戒内除却一卷宗规,便是‘见闻’三书。
“那人唤作姜沛,是明烛一脉的真传,其师为天岑真人,脾气张扬霸道。”
她又朝远去的二师姐看去。
“话说塾考另有三月,这弟子来得及吗?”
许映真点头应是,站于绫纱之上,目眺远山。
许映真又问:“师姐,那宗规可在那边观得啊?”
姜沛与她同处第六重,也不得不尽力应对此击。且术法内有奇妙,花苞绽放九瓣,竟化九条灵蛇游动。
“天悬早后果师父境低,在五脉之争中数次落败。而水高船涨,其他四脉分得更多资本,每位弟子便由此得了不小好处。但随师父晋升源婴,便不复昔日了。”
“总归不过是七日一课,以是莫要理睬。”
“我乃外门长老,方三居,本日授你等‘术法’一课。”
宋寒枝抿紧唇瓣,明显经一番思虑,后才答。
“我才不是狗妖!我乃明烛脉下真传弟子……”
现正为卯时晨出,另有薄雾,只见曦光弥散,层云相叠,霞光烁在此中。可观得雾中六座相连高山,起伏不平,各有宏伟。
“每月十枚上品灵石,也算得不错。可预取一年,便是一百二十枚,倒也是笔小横财呢。”
《五行法论》七十二册。
她按宋寒枝的叮嘱,寻了看管洞门的杂役弟子,后者见真传令牌,便言行恭谨,取了枚灰戒,双手奉来。
许映真扭头,走入洞口。
“这些师兄之前大抵已跟我讲过,他对我说‘忍得一时,青山犹在’。”她心中暗想,又朝宋寒枝问道。
“天悬脉竟收新弟子了,不知其资质如何?”
“若叫师父脱手,不免有以大欺小之嫌,被那些脉主反将一军,先发责问。何况师父经常闭关修行,我们总不好打搅她去。”
“我不太想和狗妖说话,师姐。”
宋寒枝手诀一变,长绫鼓励,将许映真腰身一裹,送至明阳洞口,后才朝青寒洞去。
他们虽决计收音,但许映真修行道经奥妙,加上所凝黄芽的品格乃为第一等,故五感极锐,听得清楚。
“这弟子腰间配着的竟是真传弟子令牌,好生恋慕。”
每册皆不薄弱,其厚最低也有许映真半个巴掌。总计三百七十九册,还真如师姐所说的,若叠加起来,要顶出东殿去。
“师父现在足以同四脉脉主对抗。”
而许映真法力自气海涌出,轻巧落地。
宋寒枝伸手揉她的头,面带柔色,说道:“不过你也莫要怕他,宗内弟子不得相互残害,若真闹大了,法阁弟子会前来束缚。”
“本日为你等再讲授‘雷光咒’、‘火云术’和‘金钟诀’。给本长老牢服膺住,‘雷光咒’需狠下苦工,这但是年底塾考的重点。”
“你到时出示令牌,叫杂役弟子为你发放课业文籍,现在我送你下去,待课后你在洞口等待,便来接你。”
宋寒枝眸中有惑,但还是答道:“待到了仙塾,会同课业文籍一同发下,宗规一千三百四十九条,固然不需熟记,但有些关头秘密的,看一看倒也好。”
“顾少宴?罢了,师姐不欲说,我又何必问。”
“多谢。”
《仙妖大全》一百七十六册。
十六七的年事,他后束马尾,一身玄色劲衣,腰佩令牌,额处则有明黄印记,似一缕火苗。
姜沛回过神来,语中尽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