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猴子。”
李老鼠眼睛都红了,额头上青筋直冒,往前一冲,大声喊道:“大人,严欢现在存亡不明,多拖一刻,他就多一分伤害!我们咋能因为怕有风险,就不管他死活呢?莫非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山贼折磨,乃至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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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用篱笆围着,里头有十间茅草屋,有南门和北门,都有五大三粗的壮汉看管。” 猴子说完,又拿起筷子夹肉。
就在两人争得不成开交之时,屋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混乱的脚步声。房门被缓缓推开,严欢满脸蕉萃,低垂着头站在门口,说了声“我返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
李老鼠听到猴子那稚嫩的声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冲动地喊道:“猴子,你可算返来了!”
郑巡检见他们饿坏了,便说:“快动筷子吃菜,边吃边说。”
郑巡检骂道:“竖子!老子现在身上没钱。等你们跟我打下匪贼窝,抓住匪贼头领献给庄主,少不了犒赏,到时候还怕没银子分?”
“是的,官爷。” 李老鼠应道,带着猴子走到郑巡检身边。
郑巡检说:“钱已经给了,明天你们可得按我的叮咛办事。”
郑巡检无法地叹了口气,接着劝道:“我晓得你担忧严欢,可我是头领,得为统统去剿匪的兄弟们卖力。就这会儿去,赢面儿太小了,我们得有个全面的打算,不能光靠一股冲劲就去干。”
郑巡检又问:“匪贼窝的环境都探清楚了?”
李老鼠见郑巡检脱手豪阔,想着趁机讨要兄弟们的酬谢,便说道:“官爷,小的瞧见您掏碎银子,俄然想起本日兄弟们的酬谢还没发呢。”
猴子一边嚼着肉,一边绘声绘色地说道:“大人呐,那匪贼窝实在难找!我在山中如无头之蝇,四周看望,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峻峭的山峦,那些山路又窄又滑,好几次我都几乎粉身碎骨。涉过一条又一条冰冷砭骨的溪流,水都快没过我的腰了,冻得我双腿麻痹。寻觅好久,几近绝望,最后才在一个偏僻的山谷发明了它。”
李老鼠和猴子依言坐下。
“猴子,你找到匪贼窝了吗?”
“嗯,我返来了!” 猴子跑到跟前,脚步没停,一头扑进李老鼠怀里。
“返来就好,返来就好。来,从速坐下,先吃点东西。” 说着,李老鼠搀扶着严欢来到桌前坐下,这个位子恰是刚才他坐的。
“一人五百文,十六人就是八千文,八千文就是八两银子。” 郑巡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口袋里取出银子递给李老鼠。李老鼠细心数了数,又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银后,说道:“多谢官爷。”
“严欢是谁啊?” 巡检皱起眉头,仓猝诘问。
郑巡检接着问:“你是如何找到匪贼窝的,说来听听。”
“傻孩子,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只要能把山贼清算了,多拿点赏钱改良糊口,这也没啥大不了的。”
“唉,出大事了!路上碰到山贼,严欢还踩中圈套,被山贼抓走了。”
李老鼠内心明白这官爷不想给酬谢,却并未活力,还是笑着说:“官爷,我倒不在乎这点酬谢,可我如果白手归去,兄弟们怕是会心生不满,说不定今晚就都跑了。明日谁还跟着您去剿匪呢?”
“那可不可!他踩中圈套,受了伤,一小我很难返来,早晨不是被老虎吃掉,就是被山贼抓走,恐怕今晚就性命不保了!” 李老鼠往前迈了一步,情感越来越冲动。
郑巡检瞧见他们出去,开口问道:“你们可算返来了。”
回到村里,仆人正在清算餐桌。李老鼠扣问,仆人奉告是官爷的叮咛,还说他们返来后,要去官爷那儿用餐。二人无法,只能前去官爷的用餐房间。一进房间,就看到官爷们正喝酒作乐。李老鼠肚子饿得咕咕叫,闻到酒肉的香气,看着满桌丰厚的食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