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有德,都不识字。
“周铁兰嘴巴还不饶人,骂三儿瓶儿是野孩子,没教养……”
有德想跑。
有德吓了一颤抖,不敢说话,挣扎着要逃。
晚餐后,叶坤去检察纺线车间。
叶坤又带着有德,去检察盖好的宿舍,检察床铺安排。
姜有容笑道:“那就等一下吧。”
有德眼神一亮,又有了笑容。
姜有容一笑:“走吧,回家用饭,先把小丫头养胖一点,再说嫁人的事。”
半晌,有德从茅房里走来,给了叶坤一拳:“姐夫不是好人,你才掉茅坑。”
“还不罢休,姐姐来了。”
叶坤一笑,冲着茅房的方向说道:“二妹,你在不在茅房里?是不是掉茅坑去了?”
窗外,天气已经黑了。
“我才不干……”
“才不要你管。”
这时候,周太公带着五个鸡蛋,慢悠悠地来了。
“姐夫,你能不能打死周太公家里的大恶狗?我惊骇。”
有德试了试床铺,笑道:“姐夫,如果今后工人多了,这个床能够睡两小我的。”
“这是我们俩的奥妙,谁也不能奉告。”叶坤捏了捏有德的手。
叶坤也未几说,让带喜和姜有容多体贴三儿瓶儿,又去看了三妹有才。
这丫头一向很放肆,在村里就像公主一样,骂人的时候,却又像恶妻。
周太公又客气几句,大摇大摆走了。
“叶大人啊,孩子们不懂事,打了你家的小厮。我来赔个礼,带几个鸡蛋,给这小厮吃。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你别见怪。”
屋里更黑。
叶坤忍着气,检察了一下三儿的伤口。
“别怕,姐夫会帮你打死那条恶狗的。”
“唉。”姜有容叹口气,摸了摸瓶儿的脑袋:
叶坤一抱拳:“多谢老太公体贴,我今后去长沙郡,必然费事你。”
“带喜,别说了。”
预定的屋子,已经全数完工。
“真的?”
有两间宿舍,已经摆放了简易的架子床,作为榜样宿舍,前面的都照办。
有德想了想,低声问道:
“姐夫,县尉是多大的官?为甚么周太公不怕你?是不是周太公的官,比你更大?”
周太公呵呵一笑,放下鸡蛋。
叶坤拉着有德的手:“我悄悄奉告你,你不奉告别人,行吗?”
也没个油灯。
“好吧,刚才没搜到东西,明天再给你搜。”
叶坤大怒:“周铁兰这丫头,这么狠?谁给的胆量!”
叶坤剪了三儿的头发,用开水烫了毛巾,蘸着淡盐水,进一步给三儿措置伤口。
叶坤却很淡定,凑在有德的耳边,低声笑道:“别怕,姐姐还在前面……”
因为草庙村没有那么多妇女,必须从四周招工。略微远一点的,比如关家村的工人,就只能在这里留宿。
姜有容刚好从车间穿过来,笑道:“用饭了相公,二妹和你在一起吗?”
“我没有礼品啊,如何给你?”
“哎呦……”
有德点头。
三儿瓶儿颠末叶坤和姜有容的安抚,已经好多了。
有才明天吓得不轻,扑在叶坤的怀里哭鼻子:
有德推开叶坤,向着茅房躲去。
叶坤抱着有才,哄了半天。
“对了叶大人,长沙郡的郡守,鲁表,是我的表弟,我娘舅家里的儿子。你的买卖,今后做到了长沙郡那边,我给你写封信带上,我表弟必然关照你。”
有德的声音低若蚊蝇,向叶坤的怀里靠了靠:“你如果搜不出来东西,我可不饶你……”
人家这是有恃无恐啊。
倒是叶坤最早买来的大户人家小妾刘红玉,能熟谙几百个字,还能写几个。
家里人多,但是没有一个读书人。
狗东西,抬出大官恐吓我呀?
姜有容不想惹事,给带喜使眼色:“我奉告三妹和瓶儿,今后就在家门前玩,就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