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绵里藏针(2)

房遗爱看着长孙无忌拜别的背影,暗骂一声,“老匹夫,推辞任务倒是挺在行的!”

长孙无忌走出府门,正要跟房遗爱扳谈,那五个手拿铁链的衙役便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一个个看向房遗爱眸中凶光毕露,恨不得就此将他锁到察院,在那不见天日的牢房当中,将之前对谢瑶环实施的酷刑,一样样让房遗爱尝个新奇。

见房遗爱面对刑具凌然不惧,长孙无忌颇感不测,乌黑的眸子在眼眶中转了几下后,向前含笑道:“状元公说那里话,此番不过是依法写个供词罢了。”

说话间,长孙无忌如沐东风,伪善的笑意下,倒是恨不得将房玄龄气死的暴虐用心。

冒充怒斥过五名不知藏拙的衙役后,长孙无忌含笑走到房遗爱身边,道:“房驸马,记得察院如何走吗?”

将身坐在牢中的刑房内里,房遗爱捧着盛有白水的杯盏,任由蔡少炳一双三角眼对着本身连番打量,却也没有半点情感颠簸。

一头雾水的房遗爱坐在木椅上,眼望面前的蔡少炳,竟自被他那诡谲难辨的语气说得迷惑重重,内心嘀咕道:“蔡少炳为何对我如此有礼?眼下我欺君之罪已经板上钉钉,他就是对我用刑也在道理当中,这倒叫人有些难猜了。”

进到察院,在内里等候着房遗爱的不是别人,恰是之前几乎死在他刀下,被削去二指的苛吏蔡少炳。

“混账!”长孙无忌对五人的心机了然于胸,饶是他恨不得将房遗爱千刀万刮,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还是得给状元郎留点面子。

蔡少炳摸了摸裹着白布的断指伤口,眸中阴鸷诡谲尽数全出,看向房遗爱拱手道:“房驸马,可曾记得下官?”

就如许,房遗爱、长孙无忌并肩行走,身后跟着一众如狼似虎、煞气严肃的察院衙役,饶是长安百姓不知真情,但从坊间传闻萧锐乃是被房俊毒杀的谎言中,倒也能猜出几分原委大小。

“你们好大的胆量!房驸马乃是当朝文武状元,此番去到察院不过是写个供词罢了,你们这帮兵丁要做甚么?莫非要越级施暴吗!”

房遗爱将白水泼在地上,抬眼打量蔡少炳,故作疑问道:“你是何人?我们见过?”

房遗爱走下府门,将身站在长街中心,眼望身后那五个如狼似虎的狱卒、衙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道:“当断不竭反受其乱,以后被他们酷刑鞭挞……房俊,这倒是你之前种下的苦果!”

经太长孙无忌这一番苦心,房遗爱开罪被压入察院一事,刹时便在长安城炸开了锅,很多百姓争相驰驱相告,饶是这事儿跟他们没甚么干系,但在信息不发财的当代,近似如许的猛料倒是一年到头都难以见上一次,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显得如此的“古道热肠……”

房遗爱刚一迈出房府门槛,劈面便看到了一队手持铁链、脚铐的察院兵卒,此中刺杀蔡少炳那夜的五名衙役、狱卒全都在内,他们的到来明显是长孙无忌成心为之的。

说完,蔡少炳对着两名狱卒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伸手将腰间的钥匙丢给了此中一人。

“下官乃是新任监察御史,蔡少炳!”说着,蔡少炳伸出右手在房遗爱面前晃了几晃,嘲笑道:“下官的手掌之以是会变成如许,美满是拜房驸马所赐呢。”

因为房遗爱的身份特别,加上为了避过马周耳目的原因,长孙无忌在简朴的鞠问后,便与蔡少炳一起压着房遗爱径直走进了察院大牢当中。

短短的一番话,听得房遗爱百感万千,拱手躬身遥遥对着房玄龄鞠了一躬后,房遗爱接着回身含泪大步走出了自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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