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阳子师伯的大弟子,辈分比我高……”他想了想,俄然脚步一顿,“我不是怕,是尊敬。”
摘星子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他的衣兜:“没有?那这是甚么?”
赵初心缓缓点头:“我们不能修行神通吗?”
“黄豆瓣磨好了?另故意机在这闲谈,如果误了时候,上头见怪下来连我都保不住你们!”杨徒弟厉声催促。
容尘有些不测,他才去了多久,她就已经穿好道服,梳好了头,连那张小面庞都仔细心细的洁净了一遍。
容尘:“……”
管厨的是个肥头大耳的老羽士,别的道童都喊他杨徒弟。
“吃吧,别让人瞧见。”
容尘奥秘兮兮的一笑,环顾四周后从兜里取出一包肉干。
清虚观的食堂在西院,没走一会儿就到了。
杨徒弟拍鼓掌:“好了,好了,别看了,去把剩下的包子蒸熟。”
“连肉干都有了,还敢说不是?”
赵初心愣了三秒,随即笑出声。
见她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他小声嘀咕:“我房里另有,一会拿给你。”
“这是我在山脚和一个农夫买的肉干。”
赵初心问:“他是谁?”
赵初心点点头:“喔,尊敬。”
“她是甚么人?”
说话的时候一副“你觉得我喜好跟着你吗”的神态。
杨徒弟板着脸,内心固然不欢畅,但大要的恭敬还是有的:“这位道友,早餐我一会儿会叮咛道童们端去食堂,请稍等半晌。”
摘星子独自收下,见他回身要往隔壁去,容尘悄悄松了口气。
容尘低下头:“师兄说得是,容尘知错。”
摘星子斜视二人,眼中是透暴露一丝傲慢:“如何,和观月师叔下山几月,吃惯了山珍海味,我们清虚观的饭食已经入不得容尘道人的口了?”
那羽士摸摸肚子,见在杨徒弟这讨不到长处,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真香啊。”满屋子的豆香味引来了一个羽士,他搓搓手问,“杨徒弟,我这饥肠辘辘的实在等不尽早餐了,你这有甚么好吃的?”
两人走了一段路,容尘转头道:“你跟着我干甚么,先回房歇着,明天天然会有人带你去厨房。”
“吃不惯?”容尘问。
凡是入了道门,都会由师父亲赐法名。
赵初心刚想把肉干塞进嘴里,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峻厉的喝声。
刚进屋就看到赵初心坐在床边的身影。
容尘见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只能低头服软:“师兄说得是,厨房每日辛苦奋作,身为清虚观内弟子,不思感激反而自备肉食,实是不该,容尘包管下不再犯,至于这包肉食,就交由师兄措置吧。”
杨徒弟蒸好了包子便让她们去石磨边磨豆浆。
赵初心和其他几个道童一起洗漱结束,天还没完整亮便赶往厨房。
“走吧,我带你去用饭。”
容尘赶紧起家,做顿首礼:“见过大师兄。”
跟赵初心一起推磨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容尘轻咳一声,他本觉得她初来乍到,心中必然很慌,以是才心急火燎的赶返来,不能帮她换衣服,帮她梳个头还是能做到的,可没想到……他有种豪杰无用武之地的感受。
“把她带走。”摘星子挥挥手。
容尘满头黑线,使了点劲把她拽起来:“快走,别吃了。”
可摘星子刚回身,当眼角的余光瞥到赵初心时,他又停了下来。
“你的师父没给你起法名吗?”明月眨眨眼。
“容尘哥哥。”她笑着迎上前。
明月:“他是昨日招出去的准弟子,身份崇高,不像我们……他一来便能够修行上清派的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