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有二两你就满足吧,如果再唠叨,没准儿二两都捞不着。

三人坐下来,也不消多客气,小武身上有伤,酒也可免了。吴叔面前倒是放了一个小酒壶,内里是烫好的二两酒。

小山扒下一口饭,从碗里抬开端来:“爹,有二两就不错了。娘本来说不让你喝,还是姐说的,明天你赶路必定吹了一天的冷风,喝二两酒暖暖身,也算是个拂尘的意义。”

吴叔和吴婶这些天出门在外,没吃过一口安乐饭,也没睡过一个结壮觉。这会儿终究到家了,一颗心终究落回肚子里,吴婶平时饭量不大,明天却例外添了一次饭。

“来来,小兄弟,你身上有伤,快坐下吧。”

挑好的豆粒装进袋子里,两人坐那儿一边说话一边挑。

小山插了句嘴:“实在我也有端庄的大名,但是除了之前上私塾,塾里的先生叫过两回,再没别人叫了。爹,我到来岁也不算小了,你们也不能总喊我奶名啊。”

小武想起刚才在堂屋门口瞥见吴婶的,嗯,阿青女人准是全象了她娘。

吴叔照着他的脑袋不轻不重就是一巴掌:“你就是八十了抱上孙子了,你爹我还是还是喊你小山!”

“娘你也吃。”阿青把煎肉的盘子往吴婶面前挪了挪。吴婶笑着点头:“好好,我这不吃着嘛。”

吴叔拿起来晃了晃,又闻了闻,感喟说:“真是可着二两给的,多一口都没有。”

阿青把沙锅底的汤舀了一些浇在米饭上,她感觉这么用饭香。

谢天谢地。女人象如果然长得象了吴叔这个爹,将来讲婆家都是桩大难事。

吴叔当然舍不得一口喝完,渐渐抿了一口。这酒是自家酿的,味儿醇着呢。就是妻儿管着总不让他痛快喝。一来怕伤身,二来也怕酒多了误事。

酒不能敞开了喝,饭倒是能够敞开了吃的,管够。小武吃了几天吴家的饭,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走了。他也说不上来吴家的饭究竟是那里好吃,按说连御厨的技术他也尝过,但是他就感觉御厨做的那饭分歧口,吃到嘴里一点儿味都没有。但是这吴家的饭,吃着就是感觉香,菜也脆嫩,肉更是馋人。就算不说菜肴,光说那饭,不管是米饭、稀粥还是面条,一样都是米面做的,吴家的也没沾上仙气儿,但是吃着就是不一样。那面条格外筋道,米饭粒粒晶莹,稀粥……咳,固然他喝了好几顿,实在不想再喝了,可他也得承认,那粥真好喝,并且顿顿不重样儿,白粥,绿豆粥,枣儿粥,菜粥,有一次另有肉粥呢,那肉粥里的肉粒但是真香。

吴叔点点头:“本来如许。”

阿青清算了碗筷,和吴婶两人一起坐下来挑豆子。本年豆子收成很好,颗粒又大又饱满,相对往年来讲虫咬和病害都非常少。现在挑也不是挑坏子,主如果把草梗、豆皮豆叶这些挑一挑。

不过看着桌上的菜,小武又不那么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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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眨眨眼。如果在内里赶上,他真不敢认这是阿青女人爹。好么,一对巴掌跟葵扇似的。小武就算个儿高的,可吴叔比他还高半个头!五大三粗,和阿青女人真是半点相象之处也没有。

这章是明天的啦,明天一天在内里,早晨头疼+胃疼,写了一半就只好去睡了。

“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啊。”吴婶放下空空的饭碗,掀起门帘往堂屋看了一眼:“他们还没吃完呢。”

但是阿青毕竟是换了个芯子的人了,对她来讲,她畴前的父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现在的父母,就是吴叔吴婶。至于吴婶口中的爹娘,她也猎奇过,但是晓得也好,不晓得,也不如何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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