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隐另一手紧握成拳,紧紧盯了苏笑生半晌,随后缓缓放下剑,“那你凭甚么让我信赖你。”

柔嫔这才神采稍霁,“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去把多出来的香包起来,送到我的湖心小筑去,我便饶过你这一回。”

“那南疆的仗,还要持续打下去么。”封隐问道。

晚晴从奶娘手里接过方才吃饱,却还哭个不断的婴孩,悄悄放到付清欢的枕边,那婴孩便止住了抽泣。

一旁的朱恒在边上杵着,踌躇了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问封隐,“皇上,苏笑生当真靠得住?”

封隐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抿着两片薄唇,看着两人回身。

“如果明月姐姐在就好了,她必然能想到体例。”晚晴咬了咬唇,又吸了口气,“让她出去,给我盯紧一些,她如果弄坏了这长宁殿的一根钉子,我都要告到皇上那里去!”

奶娘一边感觉希奇一边唏嘘,“这小公主真是与皇后娘娘母女连心,一把她抱到娘娘边上,她就不哭了。”

奶娘想问一句,那皇后何时才气醒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

“我会让他交出那一魄,但是我必须带他分开这里,”苏笑生顿了顿,“很抱愧。”

“南疆一役,实非我愿。”

晚晴身子颤了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讲错,还请柔嫔娘娘恕罪。”

“以是天下第一武将是用心输了那一场小战?”

“你刚与他交兵太久,没有体例与我再打一场,”苏笑生面无神采地看着封隐,“我要带他分开。”

“猖獗!”柔嫔喝道,姝颜带怒,“你不过是个宫女,竟然敢跟我一个嫔妃叫唤?皇后娘娘贤能淑德,你长年跟随皇后摆布还如此不守礼,这不是给皇后娘娘争光么!”

晚晴闻言眼圈有些泛红,低头看着婴孩与付清欢类似的眉眼,“那可不是,我们娘娘但是拼着命,才把她生下来的。”

“这长宁殿用的是甚么香?”柔嫔转头问身边的宫女。

晚晴一听到这名字就眉头一皱,仿佛一只竖起刺的刺猬,“要说皇后娘娘此次遇险,跟她可脱不了干系,她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是仗着皇后没醒皇上又不在宫中,以是特地跑来耀武扬威了么?的确岂有此理!”

“回柔嫔娘娘,这香名为南朝遗梦,是魏晋南北朝传下来的方剂,香气冽凛,似有醒梦之用,故名南朝遗梦。由檀香、冰片香、桃花、细辛、丁香所制,是宫中最好的贡香之一。”一旁的宫女工致地答道,很有些奉迎的意味。

封隐抬眸,看向来人。

“就算无凭,你也只能信赖,因为你别无挑选,哈哈哈哈……”一旁的奥秘男俄然大笑了起来,“这是你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说过,阿谁女人是你的死穴,只要和她有关,你甚么事情都能让步。”

“你这丫头记性可真不赖,”江心柔笑了笑,“这香似有醒梦之用,但毕竟只是个念想,当不得药用。甜睡不醒的人闻不到味道,这么宝贵的香隔着也是暴殄天物,不如分我一些可好。”

“慢着,”奥秘男抬了抬手,“我说过我要淮亦的尸身。”

“我信他,是因为他与皇后有渊源,不会就此听任不管。”封隐抬脚往外走,看着内里横陈的尸身,以及雨后的天空,“回宫。”

长宁宫内,一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飘出,又在宫室内四散开来,满室暗香。

“那你可知清欢因为他受伤早产,几乎死亡,又因为先前被夺走一魄,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封隐死死地盯着苏笑生,咬牙切齿道。

“多谢,”苏笑生抱了抱拳,弯下腰替奥秘男解开穴道把他扶了起来,撕下衣带给他扎停止段,随后又仿佛想起甚么,回身对着封隐又行了个礼,“本日苏某所欠,他日再来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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