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宁书冒死挣扎,却还是躲不开男人的钳制,又过了半晌,宁书终究认命道:“鸠兰夜,你放开我,我就奉告你先生在哪!”

“殿下。”站到闵太子面前,崔珏目光明灭了几下,“这是小生此生最贵重之物,还望殿下能够妥当保管。”

崔珏笑了笑,“殿下感觉小生像是在开打趣吗?”

“如此一来,鸠兰夜必死无疑!”

开打趣!如果他一放手,这小子又如同当年那样逃了,那他找谁哭诉去?难不成,还想让他在茫茫人海里再找一个十年?

一听到黄金万两,这群黑衣人全疯了。他们拎动手中的兵器,一股脑的冲向了鸠兰夜。

“我不会跑的。”宁书着冷脸,模糊猜出了鸠兰夜的担忧,“现在这个天气,先生已经在茶社里平话了,先生抽不出身,我天然也跑不了。”

四皇子回过甚,神采严峻道:“但是……”

“杀!都给本皇子杀!”四皇子当机立断,他咬紧牙关,对四周的黑衣人挥手道:“本日谁能杀了鸠兰夜,本皇子就赏他黄金万两!”

闵太子走后,崔珏又坐到了藤椅上,他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忍不住感喟。与此同时,闵太子也已走到了门外,他撑伞站在烟雨中,拿着箱子的那只手蓦地一颤……

四皇子抿了抿嘴角,心中了然。

男人拎着宁书衣领,忿忿道:“书白痴!都说了不要叫本宫的小九,你如何就是记不住?”

“小九!”踢开了一名侍卫,宁书张口便叫了为首的那名男人。

在这人间,能叫他小九的,就只崔珏与他的恩师。

“甚么人!”握动手中的冷剑,四皇子猛地回身。

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白居易《长恨歌》

半晌以后,待宁书收了“笑容”,鸠兰夜也松了手,然后两人共骑一匹大马,缓缓走向城中。

鸠兰夜微微一笑,道:“不,等你说出了先生的下落,本宫自会放开你。”

“你……”被鸠兰夜戳穿了身份,四皇子慌了手脚。他欲要后退,却被身后的谋臣按住了肩膀。

“既然是先生最贵重的东西,那孤天然会妥当保管。”拎着箱子,闵太子便回东宫找最安然的处所去了,至于他此次是为何而来,已全然被他抛到脑后。

“不放!”鸠兰夜挑着眉毛,态度倔强。

“那你如何也还叫我书白痴?”宁书扭着头,对身后的男人撒了一把彻骨针。

“您已经没有但是了!”谋臣冷冷的扫了鸠兰夜一眼,眸中尽显杀机,“本日若不是他死,那就是您亡!”

他是一国的太子,是将来的帝王,只消再过个几年,这全部大周的天下都是他的。现在这摆在桌上的小箱子,非论如何看也都只是个浅显之物,一个连金银都不是的物件儿,他又怎会赔不起?

“殿下!”谋臣低声道:“您该让人脱手了!”

“嗯?”鸠兰夜不明白,他拧着眉头问道:“甚么到本宫头上了?”

――割――

闵太子梗了一下,没想到崔珏会拆了他的台阶。他盯着崔珏微微皱眉,道:“先生是在与孤开打趣吗?”

鸠兰夜也往前走了一步,他勾着薄唇,连连嘲笑道:“四哥,你这么看着本宫,本宫但是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你的。”

闵太子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对崔珏拱手道:“冯绍行事向来莽撞,本日之事,还请先生多多担待。若先生有了甚么丧失,孤愿原价照赔。”

刺杀储君,就如同是谋反,如果叫鸠兰夜活着归去,他必定是要去告状的,届时即便天子再喜好他,怕也是不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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