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可爱!”他话没说完就被气急的肥鸟打断了,它本就因为弥幽此次莫名其妙的出行而不快,现在竟然连吃个饭都要被人刁难,顿时火冒三丈,“本鸟才不管你甚么证明,快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本鸟拆了你的店!”
会馆外被这突现的神力护罩震得鸦雀无声,餐厅那位胖乎乎留着八字须的老掌柜终究姗姗来迟,呈现在门前。他拿动手帕擦了擦脸上跑出的热汗,抬眼就看到了那夺目标光罩,一惊之下立即有了判定:怕是哪位新来的力量者不明白此地的端方,闹出了乱子,年青人就是打动呀……
“是是,全怪我们有眼无珠,接待不周,您快请进,快请进……”老掌柜见场面和缓下来了,悄悄舒出一口气,又擦了擦汗,陪着笑伸手往里表示。
“哎呀,我的小祖宗,可不能乱叫!”孩子的母亲从速伸手捂住这口无遮拦的小家伙,讪讪地朝世人陪了个笑,细声细气地劝道,“小孩子不懂事,我看那鸟啊,没准是哪位力量者大人变的呢,我们啊,还是别惹事的好!”说罢她便拉着孩子退了出去,不敢多管闲事。
这事本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可店门前围了这很多人还如何做买卖呀……他从速扶着肚子跑到弥幽跟前作了个揖,好言苦求道:“哎哟哎哟,真是怠慢了高朋!这位大人,您可千万抬抬手,这些俗人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到内心去……小老儿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还求您收了神力,随我进楼用餐吧。”
黑衣卫士仓猝应了声是,扶着腰刀快步走下楼梯。玉茗闷着气,将手来回在菜谱上乱点,等了半天却还是没见他返来,楼下还是传来阵阵刺耳的呼声,让他感觉的确是在讽刺本身。如何到处都有人和我作对,墨呢?在搞甚么花样!他气得肝火中烧,神光一闪,脚底缠着旋风飞也似的奔了下去。
这白鹭亭的店主与皇室很有干系,玉茗顾念之下还是忍了又忍,但那吵杂的声音始终不竭,让他实在按捺不住将近烧焦的肝火,猛地将手中的菜谱拍在了桌面,朝身边形影不离的卫士连声厉喝:“墨!去上面看看如何回事!这店里另有没有人管了!”
世人闻听你一言我一语,低声切磋起这怪鸟的来源,一时候又是嗡嗡的恼人声声响起,让人不甚心烦。阿黄额上青筋直冒,方才它一阵吵嚷已经闹得够大了,为了制止再引出更多费事,只能冷静忍着不说话。可等它听到有人更胡乱猜想它会不会是某位力量者的宠物时,终究按不住将近爆炸的脾气,扇着翅膀怒不成遏地诘责道:“哪个敢说本鸟是宠物!是哪个说的!站出来!”
肥鸟忍了半天早就肚子饿了,迫不及待地拍了拍弥幽的肩膀,便自顾自飞进了门内。女孩这时才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看了看四周集合的人群,略觉古怪,却还是甚么也没说,快步跟着老掌柜走进了大厅。现在还不是停业的岑岭时候,木厅里空空荡荡没几小我,弥幽风俗性地摘下兜帽,抬眼往里一瞄,就见到白鸟早已占了张靠里的圆桌,大声呼喝着点起菜来。
“行啦,掌柜的,本鸟也不是不讲理的……只不过,本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去过那么多那么多处所,吃过那么多那么多好吃的,就你这店不让进的,未免有点欺负鸟啊……”肥鸟举头挺胸端着架子,慢条斯理地学起云轩的模样,竟还从鼻子里喷出一道白烟,像极了祭司那吸着小烟斗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