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希奇了,顾夐的《诉衷情》,惟这一句可谓彻骨情语,脍炙人丁。父母赠给女儿的簪子,怎会刻上这句诗?岂不成笑?”董淑妃哼笑道。

周婉昂首一看,大惊失容!那人不是天子,而是一名陌生男人。

周婉有些惊诧地看着眉眼颀长面庞白净的芳华,“打扮换衣?为何?”

皇后伸手拿过簪子,细看一番,道:“公然有这句诗。”

她面无神采,如同陶俑中的掌灯宫女普通,一动不动,直到远处模糊传来妃嫔们的轻笑低语声,她才有些呆滞地侧首,看向那在灯火阑珊处昏黄绰约的衣香鬓影。

苗秀士嘲笑,道:“连淑妃娘娘身边的小小侍女,也敢给陛下拿主张了。”

周婉大惊,道:“不,不成能的,嫔妾簪子上没有这些字。”

芳华道:“既是陛下相邀,想必皇后那边已是安排安妥的,主子自去赴约,无碍。”

“你!”秦蓁大怒,却不敢过分发作,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强自忍住。

话音未落,耳边脚步声沙沙作响,一人从秋海棠花丛中扑了出来,世人定睛一看,倒是周婉,钗环不整衣衿狼藉。

“陛下,巡夜侍卫在临华门侧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侍卫,鞠问之下倒是拱宸门的保卫,此人深夜擅入后苑形迹可疑,侍卫们已将他押来请陛下措置。”周婉刚开口,小寺人阎文应便从前面吃紧赶来向天子禀报。

阎文应从亭侧小寺人手中提过一盏灯,以便江德明辩看簪子,江德明吃力地边看边念:“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周婉在桌边坐下,纤细白净的手指悄悄抚过那嫣红柔滑的花瓣,粉色唇角微微一勾,眼波如春光流转,道:“我夙来喜好淡雅的花儿,如许光鲜热烈的色彩,是我mm喜好的。我家中后院也有一株秋海棠,粉色的花朵,每次盛开时总要被她挖苦一番,说不白不红,像褪了色的红裙子。”

天子还是不看簪子,也不说话。

很快便有人将那支簪取了来,交给了江德明,江德明呈给天子,天子却并不看。

如坠雾中,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边说边泪如雨下。

眼看事成定局,一人从嫔妃中挤出身来,噗通跪倒在天子脚边,道:“陛下,迩来周美人身子不适,如果送掖庭局鞠问,只怕周美人身子会受不住,还请陛下三思。”倒是苗秀士。

周婉道:“我又不爱喝酒,既是陛下亲酿,不喝又不好,幸亏没去。”

周婉眨了眨明若秋水的双眸,复又看向窗外,感喟道:“这个时候,宫宴应当已经散了吧。”

芳蕊看着她姣好的背影,游移半晌,故作烦恼道:“早知主子早晨精力这么好,倒不如去插手宫宴了,传闻明天宫宴上的荔枝甜酒是陛下亲酿的呢。”

言讫,不顾周婉错愣的神采,回身面向天子叩首道:“陛下,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坦白周主子与人有私之事。主子她入宫一个多月时便与此人见了面,奴婢开端不知,厥后奴婢发觉后,也曾劝过主子不要孤负陛下对她的恩宠。主子却说她并非志愿入宫,且此人与她自小青梅竹马,此番又为着她千辛万苦当上拱宸门的保卫,她实在不忍心对他视而不见。并且还信誓旦旦说她与此人发乎情止乎礼,毫不会做出秽乱宫闱之事。奴婢一来怕担干系,二来想着另有一年便可回家不欲多惹是非,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奴婢实在胡涂该死,请陛下恕罪。”说着趴伏在地哀泣不已。

她内心有些惊骇,游移道:“芳华,要不然你替我去回了陛下,就说我身子不爽,已然睡下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