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六微微摊开右手,表示认同。

左清秋脸上并没有太多倨傲,走到围栏前,看向下方孤身喝酒的许不令:

隋进山以手击膝,打着拍子随声拥戴,时而痛饮一杯,所谓文人风骚,不过如此。

“事关两国兴衰,何来光荣一说。我再问一句,世子降还是不降?”

许不令神采微微一变,转眼看向堆栈大门外。

“老夫这嗓子,自是比不上龙吟阁里的头牌,不过这莽荒之地,能闻声乡音也不轻易。公子可有更好的词句,让老夫开开眼界?”

堆栈的小二,搭着毛巾上前号召:

“藏着的都出来吧,就凭一个燕回林,不敷。”

清脆的马蹄由远及近。

左清秋看了三人一眼后,微微点头打了个号召,继而望向了被围死的许不令:

刀剑出鞘、劲风猎猎。

“世子殿下乃一代人杰,又与我徒儿有渊源,明天我不伤你;喝完这杯酒后,自行放下兵刃上马车,我会亲身护送世子去归燕城,今后,不会虐待世子殿下半分。”

“国师卖力东线疆场,百忙之际,还抽出空来阴我,实在故意了。不过间隔在二十步外,我明天要走,你们仿佛拦不住。”

“许不令,老夫念你乃贵爵之子,祖辈为宋氏斥地万里江山,才对你如此客气。以你许家兵围长安,挟制年幼皇子之举,满门抄斩都死不足辜。现在给你留点面子,让你自行缴械受俘,如若不然,老夫不介怀帮你面子。”

“温壶酒。”

斗笠遮着男人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清楚的下巴,不喜不怒,没有半点神采。

“客长,打尖儿还是住店?”

三两保护靠坐在堆栈门口,脚下放着火盆,与同业之人聊着塞北的鬼气候。

“国师左清秋、北齐剑仙燕回林、御拳馆主石进海、打鹰楼主厉寒生、北疆枪神陈冲、剑圣祝六,好大的阵仗,你们筹办杀神仙不成?”

堆栈空旷的大厅里,放着四张酒桌,三张空的,一张坐了人,上面摆着三碟小菜,两壶老酒。

不过,左清秋等人敢站在安然间隔以外,天然是有底气的。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堆栈大厅,内里的保护快步退去,而三道人影,几近同一时候从天而降,无声无息落在了堆栈外的雪面上。

韩先褚穿戴文袍,坐在上首,几杯酒下肚,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红润,瞧见中间的中年剑客,兴之所至,还来了一首在中原传唱已久的《破阵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

东部四王的根基盘就在江南,韩先褚闻声这句话,神采自是变了下,点了点头:

其他六人也几近同一时候飞身而起,冲向许不令。

踏——

“老子纵横江湖这么久,天下武魁杀了一半、打服一半,剩下全在这里。能让我不战而降的,还没生出来。”

韩先褚和许不令,在吴王寿宴上见过,不过两边都没点破,毕竟这间堆栈里的人,都晓得对方的身份,也没需求点破。

半晌后,一间房中便响起了脚步声,房门翻开,身着银色狐裘的左清秋,从内里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袭武服的石进海。

“好歹也是一方枭雄,这般以多欺少,不感觉光荣?”

韩先褚很对劲着反应,手中酒杯砸在了地上,摔杯为号。

啪嗒——

燕回林擦着宝剑,看向那道毫无防备的侧影,眼中稍显迷惑,看了韩先褚一眼,肯定来人是许不令后,才皱起了眉头。

此时陈冲扛着极新的铁枪,从大门走出去,扫了眼以后,碎嘴的弊端还是没改,来了句:

话音刚落,堆栈石质地板突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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