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记得。”
江澧沅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就是欺负她,就算是被人看出来又能如何样?”
澜萍趾高气昂,指着地上那一堆衣服,对劲隧道:“你又不是没长眼睛,衣服给你拿过来天然是要你洗的!喏,把这些都洗洁净,我们世子妃可等着穿呢!”
进了偏殿,屋子内里是穗岁身上好闻的熟谙的熏香味道,他看了一圈,穗岁并不在屋内,靠窗的软榻上摆放着下到一半的棋局。
他对她好一分,就会感觉对不起母妃和祖母,感觉本身是罪人。
洗完最后一件,正筹办起家去晾晒衣服的时候,忽而面前落下数件衣裙,有几件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顷刻,面前又堆了小山似的一堆衣服。
澜萍说完,踢了一脚铜盆就走了,水溅了穗岁一身,更是冷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拜见世子。”
涓溪面露难色,在一旁劝道:“世子妃,如许不好吧,世子罚她,我们还去送衣服让她洗,会不会太较着了?世子妃刚进府不久,还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好。”
穗岁分开后,娄钧翻开木盒,只见内里是几块四四方方的菱粉糕,还热着,想来是做好了就立即拿过来了。
澜萍眉飞色舞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抱着衣服出了屋子。
娄钧沉默,看着穗岁思考的模样。
说完,不等娄钧说话,穗岁行了一礼后低头分开。
“菱粉,补脾胃、强脚膝、健力益气、行水、去暑、解毒,这个时节,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菱粉?”
厥后,他入京为质,就再也没吃到过这菱粉糕。等他返来的时候,乳母已经死了,而内里卖的菱粉糕甜的腻人,府上厨子们做的也不是阿谁味道,他干脆不吃这东西了。
穗岁的手冻的通红生硬,北风一吹,手上传来难以忍耐的刺痛,垂垂地落空了知觉。
娄钧渐渐地非常珍惜地吃完了盒子里的四块糕点,想到明天中午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一道是他能吃的,现在天的菱粉糕是有人特地为他做的。
穗岁揣摩着他的话,是啊,一个不想放权,一个想要掌权,只要江澧沅和云喜相互掐起来,江澧沅就重视不到她了,她也能过上几天安稳安静的日子。
穗岁看着那些料子还是极新的,用心被弄脏的衣物,想起本日娄缙讨厌的眼神,眼底一酸,很想哭。
穗岁点头:“都好了,现在身上已经不疼了。”
在他被送到都城为质之前,曾和穗岁、娄缙一起糊口过一段时候。小时候,他身材不好,经常吃药还不爱用饭,他的乳母就给他做了加了芝麻和肉末的咸口菱粉糕,他很喜好吃。
穗岁:“澜萍女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