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静柳看着穗岁繁忙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对劲的笑。

“只要你在凌云院站稳脚根了,得了世子的赏识和重用,今后,别院的主子也不敢随便欺负你。”

“穗岁姐姐,不好了!香儿女人被九侧妃叫去了,人被扣在了春霖院!”

穗岁快步往春霖院走,内心尽是焦炙和担忧,思路缓慢转动,思虑着应对之策。

“水也倒了,衣裳被褥也换了,跪也跪了,你们几个还不快滚出去?别留在这里打搅侧妃歇息。”

穗岁想了想,奉告她该如何筹办。

香儿是凌云院的丫环,你来了月事用不得冰,也该是春霖院的丫环办事倒霉,关香儿甚么事?

九静柳身子弱,体寒之人本就忌冰,如果将这冰块放在屋中避暑降温还好,如果吃了、喝了冰做的冰酪和冰镇生果,即便是这冰里没毒,九静柳用了也会感到不适。

说着,娄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香儿赶紧从板子上趴下来,谨慎翼翼地扶起穗岁,扶着她快步分开了春霖院。

九静柳大惊失容,里屋这几个是翠儿和枝儿分开后,她好不轻易挑出来的几个机警听话的,刚才让穗岁出去跪着,也是身边的丫环替她出的头。

寝殿里,九静柳正躺在床上,神采惨白。

“可没过量久,春霖院那边就传来动静,说九侧妃腹痛难忍,一口咬定是香儿在冰里下了毒,将香儿拖走了,要将香儿活活打死!香儿已经被架到板子上了,呜呜呜……”

“感谢你,你来的及时,我才没有挨板子。”

九静柳不幸兮兮地叹了口气,捂着小肚子皱着眉头:“穗岁,我都如许了,难受的很,那里另故意机明察,你去给我倒一杯热水过来。”

云瑶深吸了一口气,死力捋清楚思路:“今早我们分头去送冰,香儿卖力春霖院,送完后我们就回了院子里歇息。”

穗岁瞧了一眼,她仍然是那般荏弱惨白、梨花带泪的模样,走到床边,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奴婢拜见九侧妃。”

穗岁去厨房烧了热水过来,快步返来给九静柳倒上。

娄缙眼皮都没抬,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定夺:“你身边的这几个丫环护主倒霉,本日起不必再服侍了,都打发到乡间庄子去,我让大总管再给你送几个得力的。”

现在娄缙要把人都赶走,她身边岂不是又没有可用的人了?

“去院子里跪着,好好深思!”

太阳高悬,骄阳炎炎,连一丝风都没有,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便排泄了精密的汗珠,神采也变得惨白起来。

抬脚进了寝殿,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冰碗上,那冰碗晶莹剔透,内里放着各色的生果、莲藕、菱角,四周铺着碎冰。

穗岁摇了点头,捋了捋香儿混乱的头发:“别如许说,这件事情你本就没有错,是我扳连你被针对了。”

她喝了一口热水,然后用心抉剔地说道:“我这床被子被汗水浸湿了,实在难受。穗岁,你帮我换一下被褥和衣裙吧。”

九静柳此举应是用心的。

二人渐渐走回到了偏殿,香儿排闼,扶着穗岁在床上坐下。

香儿一贯与她无冤无仇,平时为人谨慎,做事细心,和她的打仗也未几,九静柳没事理动她。

“不知香儿女人是犯了甚么错,凌云院的一等丫环被婆子按在板子上,今后回了院子怕是不好管束手底下的人了。

此言一出,春霖院贴身服侍的丫环们顿时吓得神采惨白,跪在了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

穗岁又拿了洁净的被褥和衣裙给九静柳换上。

全部春霖院的氛围刹时变得凝重起来。

穗岁靠在床榻上,喝了一口香儿递过来的水:“世子帮了我们,今晚你筹办饭菜的时候,要花些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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