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缙送了紫沙壶,娄钧送了用茶叶做成的枕头。

她的眼神落在几个色采斑斓的布料上,眼中闪过一丝猎奇,抬手指着它们问道:“这是谁送的?拿过来给我瞧瞧。”

吃过早膳,穗岁出了房间,娄缙和云崖也出了院子,见东西都清算好了,一行人便分开皇宫上了马车,往永宁侯府的方向走。

走进府门,便是一条青石铺就的长廊,两旁莳植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动着温和的光芒。

一行人话了话家常,老侯爷报告着年青时的趣事,引得世人哈哈大笑,氛围非常和谐,世人皆是轻松安闲,不比在皇宫时的拘束。

她回想起至公子对她的各种好,若今后有机遇,她必然要好好酬谢至公子。

……

永宁侯府的老侯爷卫老侯爷和卫老夫人传闻外孙过来,早就命人筹办好了酒菜,等娄缙一行人到的时候恰好吃午膳。

老夫人的脸上暴露了欣喜的笑容,她悄悄拍了拍娄缙的手背。

赵嬷嬷将那一套六个暖手炉套子拿了过来,老夫人细细地一个一个看了,这上面的针法、绣样和她女儿,淮南王妃卫柔宸待字闺中之时绣的东西非常类似。

娄缙住在儿经常住的北院竹影阁,娄钧不想给侯府添费事,婉拒了卫老夫性命人给他伶仃斥地出来一处院落住下,筹算和娄缙一起住在北院。

一向在一旁安温馨静地坐着的卫景澄忽而像是想到了甚么似的,说道:“祖母,孙儿传闻前朝有个墨客,毕生以茶做枕,八十岁仍能耳聪目明!”

香儿如有所思,揣摩着要送甚么寿礼,可她并没有提早筹办,只能得空的时候去街上买一些了。

穗岁笑了笑:“送我绣的暖手炉的套子。”

一行人下了马车被引进正厅,正厅内的桌椅板凳皆是红木所制,木雕斑纹邃密繁复,古朴高雅。

她将那福字接了过来,公然,卫老夫人只瞧了一眼就放到了一旁,明显是不如何喜好。

她眼眶有些酸,她何德何能,竟是能获得至公子这般详确的照顾。

想到此,穗岁不但胃里暖乎乎的,内心也是暖乎乎的。

衡如蓉款步上前,双手奉上一幅用金线绣着的福字,本来这福字寄意福寿安康,福运绵长,是个吉利物件,可卫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看着那福字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悦:“这福字是用金线绣的?”

卫景和听了,抬手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净整这马后炮,你既然晓得,如何不早给你祖母做一个!”

早晨,一家人聚在一起,连续呈上寿礼。

卫老夫人目光转向一旁堆放的寿礼,那边摆设着下人们筹办的礼品。

娄缙忙上前一步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外祖母洪福齐天,长命着呢!”

卫老夫人想了想,兄弟二人豪情深是功德,便说道:“那你便住在缙儿隔壁的笔墨阁,相互也有个照顾。”

衡如蓉还在等着卫老夫人的赏,可主位上的人只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便没有了下文,衡如蓉转头向娄缙乞助,可娄缙也没理睬她,她遭到了冷待只好悻悻地回了位置。

娄钧悄悄地站在窗前,任由思路飘飞。

车轮转动再停下,很快便到了。

娄钧欣然应了,笔墨阁的劈面便是连着的几个偏房,穗岁、香儿和松莲几人被安排住在偏房当中。

卫老夫人见过很多好东西,倒是感觉这茶叶做成的枕头非常希奇。

老夫人嘴唇嗫嚅了两下,眼眶发红:“抬开端来,你叫甚么名字?”

娄钧解释到:“平常的枕头用的是玉枕、紫檀木枕头、或者是加了荞麦皮而做成的枕头。”

回望着那矗立的宫墙和阳光下的红墙金瓦,穗岁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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