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屼不知想到些甚么,面色绷紧,他也没想到她还未安息,游移半晌,走到贵妃榻旁挨着她坐下,“娘子怎地还未歇下?可有事?”
珍珠麻溜的帮着添了小半碗豆腐脑,姜婳尝了口,味道的确鲜香爽口,可她的确不爱咸辣的食品,小口小口渐渐把半碗咸豆花吃完,吃完公然有些涨着,她伸手揉了下腹,叮咛下去:“珍珠,去备山查糕,一会儿去寺庙的路上吃些。”
寺庙的茅房极其粗陋,姜婳忍住不适,半晌便出来,去到井边提水盥洗,取帕子擦拭洁净手指,这才觉舒畅了些。
“多谢夫君。”姜婳欢乐道,“那我先去安息了,夫君也请贵安。”
燕屼道:“娘子早些去安息吧,明日我会陪娘子去往寺庙的。”
到了正殿前,姜婳回身道:“我去里头上柱香,你们在外甲等着我便好。”
巳时末才到城外寺庙,寺庙位于石竹山上,这山与青山城恰好一南一北,对峙而望,两座山岳并不巍峨,重元寺位于石竹山顶上,供奉的释迦牟尼佛。
燕屼不爱吃甜食,点头道:“鲜香爽口。”
他闭眼绷紧身子。
燕屼冷着脸进到净房,放掉混堂里凉掉的水,又加了温水出来,脱下衣袍,赤身**,他身材苗条,宽肩窄臀,现在那处也暴涨着,赤脚踩进混堂中坐下。他本没甚么豪情,活到二十载,最体贴的不过是姨母与家仇,待科举高中入翰林院入宦途,将那人从朝野高位上拉入泥泞,碾于脚下。
燕屼抬眸望她,还挺挑食的。
姜婳笑道:“我明日想去寺庙祭拜佛祖,为爹爹求一枚护身符,求得爹爹安然,在谨兰院问过娘,娘申明日要同管家去庄子上收租,没时候陪我去,便想问问夫君,明日可不足暇时候陪我去寺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