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正堂,郁氏闻见浓烈的桂花响起,昂首望去,见燕大奶奶一身月红色褙子,通透洁净,端庄娟秀,一时多看两眼,忍不住想起这几日传开的事情,那沈大人有眼无珠,放着一颗明珠不要,选了那样一个烂鱼目。

周遭大众听的那是义愤填膺,把母女两人狠狠骂上一顿还不解气,都言道:“莫非大姜氏跟那肃毅侯夫人走的近,都是一丘之貉。”

顺天府尹结案出来,见府前闹腾腾的,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姜婳轻声道:“你是谢妙玉的丫环,没有身契,我也救不到你,再者……”姜婳微微停顿,“她应当也不会拿你如何样的吧。”

姜婳起家来到铜镜前,身形纤细妙曼,肌肤如雪般,她渐渐坐在嫁妆前从里头摸出一对白玉耳坠带上,轻声问道:“姑爷早上可用过早膳?”

珍珠笑道:“大奶奶放心,姑爷吃过才出门的。”

两人颇投缘,聊到申时姜婳亲身送她出府,郁氏回到肃毅侯府,路过正院时闻声里头传来婆婆的哭嚎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那些个贱人竟如许害我,待我好起来看我不扒了她们的皮,姜映秋那老货如此利用我,另有燕家那小贱人竟敢告我,看我……”

姜氏迎上去,笑道:“郁姐姐如何过来了。”

小丫环哭道:“多谢彼苍大老爷。”

郁氏穿戴身浅金镶边撒花缎面褙子,神采郁郁,婆婆自顺天府返来就病倒,她未曾去看望过,实在讨厌的紧,想到那老虔婆如此歪曲燕大奶奶她都恨不得那一屋子人早早的死掉,她带着孩子也能安稳的过平生。

就连姜谢两人姑苏时做下的那些暴虐奸滑之事也一字不漏的讲给大师伙听,“你们说说可曾遇见过如许暴虐的白眼狼,姜大老爷同姜大女人那真真是大善人,心肠好,乐于助人,姜大老爷发财后给其姐姜映秋购置家业,宅子铺子田产甚的,那表女人还竟日拿大女人的珠宝金饰甚的,当初我们听闻此事都给气的不轻,姜大老爷气狠了,同她们断绝来往,没想到来了都城她们看无人晓得此事还如此歪曲人家大奶奶。”

…………

比及五十板子打完,三人已经半死不活,下半身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渗人,姜婳悄悄闭眼,伸手抚摩脸颊,这些远远还不敷。三人的奴婢进到顺天府瑟瑟颤栗的将三人抬出去,阿谁做假证的小丫环因是主子逼迫只杖责二十大板,沈府没下人敢帮她,最后还是衙役用门板把她抬到顺天府外。

燕屼扶着姜婳道:“没事了,我们也归去吧。”

四周有人吸口气,喃喃道:“这女人真真是可骇,这小丫环也是不幸,难怪被逼着扯谎歪曲人。”

有衙役上前小声把小丫环的事情说出来,顺天府尹感喟道:“罢,跟着如此暴虐的主子也是你不幸,现在由本官做主,还你一个明净之身,今后你就是百姓,再不消跟着那样的主子,待本官写好文书让人送出来吧。”

“多谢大奶奶,多谢大奶奶啊。”小丫环再也对峙不住,完整昏倒畴昔。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顺天府的公堂上严肃持重, 气度森严, 内里雕梁画栋,衙役气势威武, 顺天府尹拍案道:“大姜氏,谢氏,蔡氏,现在你们可还要抵赖?这丫环说的清清楚楚,是那沈知言本身寻到燕府,门房开门, 未曾见到小姜氏。乐—文如此看来,便是那沈知言不要脸皮子的胶葛别人,当真可爱, 这类人竟还是朝廷官员!待事情结束, 定要参他一本!”

“燕大奶奶,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小丫环嚎啕大哭,“如果跟着归去,大奶奶就会立即要了奴婢的命啊,求求您救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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