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5章 哭闹学宫[第2页/共3页]

吴老娘这时当真觉得吴小郎是淹死在阳城河里连骸骨都找不到,但究竟是不测还是被吴二贵下的毒手她却闹不清,可不管孙儿是如何死的,性命不保都成确实,吴老娘一想起来,也当真感觉锥心砭骨的不舍。

木砚小哥儿本日也乐颠颠的来会淑惠,按例买了张瞎子家的糖画充零嘴,淑惠也按例先舍不得吃,插在面团儿上赏玩一阵,这双少男少女正寒喧,就听一阵鼓噪,转头去看,只见一个两鬓斑白,带着个黑布底蓝云纹头箍的老婆子打西向跑来,恰好是坐在了这个岔道口,拍着大腿就开端了哭嚎。

不幸的是淑惠爹,别人本来就诚恳,嘴还结巴,故而平常不做号召的事儿,就闷在灶头炉边忙活,可这时闻声如许的响动,不得不跑出来周旋,一焦急,话就更说倒霉索:“你,你,你说,说,我,我,我,我……”

只此一起相隔,到北向的这面儿,一样一面空位上却不准乱搭乱建,来往行走的也都是穿戴玉衣皂缘的儒生,也有那些身着裋褐又或灰衫的青少,约莫是出身富朱紫家的生员身边的侍从,慎重的留在学宫外等,调皮的就会逛到路南来。

“那老娘也不该来这儿闹,学宫离我家铺子可还隔着条车道呢!”淑惠女人听明白来龙去脉,美满是松了口气。

只没想那老妇人却又滑了下去。

这里也属要闹市坊,就在学宫劈面的一片空位上,便临时搭建起几圈隔板铺,从笔墨纸砚到胭脂水粉,书画古玩到油盐柴米,竟然无所不有。

淑惠爹更急了,指着那闲汉:“你,你,你,我,我,我……哎呀!”把脚重重一跺,他本身倒像也要跟着老泪纵横了。

就引得一个生员的小厮木砚常来茶水铺找淑惠说话,说她这项绝活儿可了不得,道自家老子还为主家管着收账呢,算数可都远远不如淑惠灵光,言语恭维还不敷,总会掏几个通宝给淑惠买糖画,要么就是称一斤红瓜子儿,好久的殷勤,终究赚得淑惠女人亲手绣了个荷包,不离身的挂着,昂头挺胸。

“老孀妇的大儿子,可不就是被奸夫淫妇害死,现在那奸夫还流亡在外未受奖惩,淫妇本来也是关在大牢里,安知淫妇蒋氏,并不止焦家男人一个奸夫,公开里也还和住在我家不远的华秀才轻易通奸,那华秀才为了帮着蒋氏脱罪,竟然向衙门举告,冤枉我小儿子才是杀人凶手,要我小儿子替淫妇顶罪偿命,昨日我独一的孙儿康哥儿,也不慎掉在阳城河里淹死了,大儿子已经绝了后,如若我小儿子也被奸夫淫妇谗谄丢了性命,让我这老婆子如何活?”

一听赃官和性命二字,人群哄的一下围上来一大群,不说把茶水铺门前给挤得水泄不通,连隔着学宫那条车路都占了小一半去!老妇人更加是滚在地上,手里抓两把灰,直往脸上抹,没一阵儿就篷头垢面不堪直视了。

“老娘可别在这儿哭,让人曲解了是我们欺客,你有不平,也该往邻牌的州衙伐鼓申冤去。”

只小女人身材娇小,那老娘却臂圆腰粗,那里扶得起来?淑惠倒被拽得一个趔趄,几乎没有扑在老娘的身上,她自发狼狈,羞得脸红,一双圆圆的眼睛便冲木砚瞪了过来。

但木砚却抱着两臂,一手摩挲着下巴,非常沉思模样。

交头接耳大声群情中,又有一人扣问:“这老娘,即使你是身负委曲,却和这茶水铺子的父女无关呀,你如何闹到这里来?应当去府衙伐鼓,找父母官爷主持公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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