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坏人”春归[第2页/共3页]

一行人进入那农家小院,绕过一排瓦房,只见围着一方后院,两个十5、六岁的少年蹲在篱笆前逗弄促织,许是闻声了响动,正往这边看过来,一个穿戴裋褐,一个披了件半旧又松袴的道袍,小脸肥胖,双眼有神,手里并没有拿着拂尘,这形状也看不出仙风道骨。

“卜金断不会少。”兴老太太瞪了一眼程氏,回应得很和蔼。

老太太不由得内心犯嘀咕,又拿不准这半大的少年能不能起到感化了。

却俄然惨叫一声,捂了腰,丝丝吸着冷气,哀怨不已:“你竟然下阴手,好你个柴生,多刻薄的少年,硬是被顾大女人给教坏了!”

“你还是削发人呢,满嘴都是浑话!”柴生蹙起眉头来。

程氏闻听这番卜断,有若五雷轰顶,呆愕愕半响回不过神来,还是兴老太太付了卜金,让奴婢掺她分开,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莫问——这少年有些意义,虽说他定是得了春归的告嘱,不是当真铁口神断,可贵的是程氏随口一字,竟然也能被他圆成这番意义,还算有些急智。

他甩着胳膊往柴生肩上一勾,嘿嘿笑道:“道爷也猎奇着呢,顾大女人究竟另有多少鬼点子,她上回教给我那一套,我还真试过,用胡葱水煮卵石,石头就变成泥块一样任人捏弄,捏出形状,刻好笔迹,再用甘草水一煮,又坚固如常,拿出去唬人,一唬一个准儿,顾大女人会这些手腕,不当神棍真可惜。”

“恰是恰是!我儿自从离家,消息全无!”程氏又已经从半信半疑,转而满心折服。

“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夫人去梵刹烧香,莫非不给香火钱?更别说卜问,佛门还是讲究四大皆空呢,都不能平白帮人测断,正所谓泄漏天机,可得担负风险,天下又哪有白当风险不求好处的事?”莫问也不在乎程氏的态度,笑出两排白牙来,这下更像一个唇红齿白的恶劣少年了。

“那就请夫人丁诉一字吧。”莫问随即便道。

“小道见夫人左眼角下,隐有暗淡,该当是问公子休咎?”少年说出这话后,倒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

“谁说我削发人了?我就是被师父收养了罢了,谁说道人的养子就是削发人了?道爷我今后还要娶媳妇的!”

“她都快结婚了,和你成不了事,你护着她归护着她,钱银的事可得分明净,就这一点,可不能瓜田李下。”

莫问听了来意,更加大大咧咧:“师父倒是教太小道卜断测字,只是……老夫人愿出多少卜金?”

程氏一呆,便把轻视抛去九宵云外:“恰是恰是,恰是问我儿休咎。”

“说顺口了,你也挑!”莫问瞪着眼,却也不去抢那荷包子,只愤恨道:“早知我就不走这一趟,看那老太太颠着小脚,如何走这一坡山路。”

这下不说程氏瞠目,连兴老太太都很觉哭笑不得了。

就对程氏道:“若能问出华曲去处,从速着把人找返来,起码要让他出面,为他母亲筹办丧仪,这事说不定另有转圜,我可好不轻易才探听出,这里有个隐修的仙长,虽说本日只能见到他的徒儿,但名师出高徒,你也别那么藐视,一阵后可得恭敬着。”

“这……这如何能够?”程氏惊诧:“我儿确然已经离家,且两年以来,消息全无,倘若就在附近,怎会没人见过他,他也不会连着亲生父母,都避而不见呀!”

只兴老太太就有这点优长,虽说对自家的子孙严加训教,却不管束别家的后代,再说春归现在但是她的联盟,要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么人脉本领都没有,那也希冀不上,又何必指责春归交道三教九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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