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夫妻出行[第1页/共3页]

不过他当然明白宋妈妈的来意,转答的是春归有事要与他筹议。

“说来听听。”兰庭倒不介怀,仍然愉色直言。

“这我就不甚了然了。”春归撒了个小谎,内心竟然慌了一下。

解释这么详确,就是为了让她心安理得么?

繁忙起来,也天然没有那多闲睱,日日伴随新婚老婆。

“要说来,莫问也没有来由胡编乱造白娘子死于不测,他虽有些不端庄,还不至于如此恶作剧。”春归又道。

“如何,另有其他事干系到王家?”春归这才问。

鉴于兰庭待她的朴拙,她实在不肯意欺瞒,只当真没法解释她是如何晓得白氏的委曲,并还定要替白氏申冤。把玉阳真君那套话照实道出?怕是会被新婚丈夫当作癔症患者了,谁让她的经历确然奇诡非常,过分悚人听闻呢?

兰庭的出入当然不至于遭到限定,但春归却在服丧,遵循礼规,她是不能出门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服丧之人虽说不能赴宴玩耍,但是去梵刹道观祭告逝者却合道理。

说完一双眼睛就忽闪忽闪的盯着兰庭,是含着要求又感觉惭愧的模样。

“辉辉信得过鬼神之说?”兰庭深觉这事有些诡异,在他看来,春归可不像那些轻信怪力乱神的无知妇孺。

兰庭微微一顿,仿佛是给春归了解这番话的时候,当见老婆心领神会的点头表示,他眼睛里不由含着一丝笑意:“尹先生之前察明,王久贵曾经为了摆脱粮长一职,给了施良行一笔重贿,若王久贵能够招认,这便是施良行的罪证之一,不过固然老爷已经三番五次遣了差役去录供,王久贵却不肯指证施良行,老爷想要翻开缺口,若连一个商贾都不能震服,更别说其他世家权贵了,以是,我本也想着亲身去拜访,晓以短长,八里镇一行在所不免,辉辉不必感觉是件费事。”

“如此诡异之事,迳勿竟答允互助,真是不知要如何感激才好了。”这倒是春归的肺腑之言。

“莫问小道还当真会些术法,迳勿倘若不信,不如先见一见他,若能发觉是欺诳之术,也好拆穿他在装神弄鬼,免得他总在我和柴生哥跟前夸耀,说他迟早一天会得道成仙,能提携着我们鸡犬升天,一口一声道爷的吹嘘。”春归也晓得这套遁辞不敷以让兰庭轻信,她并没有帮着莫问吹嘘,究竟上在她心目中,莫问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要论装神弄鬼的体例,还多是她教给那家伙呢。

她原也不想着兰庭会奉告她政务,谁知兰庭却肯细述:“我比来常在外衙,实则是帮着老爷处办公事,辉辉畴前大抵听纪夫人提过,前任知州施良行,和老爷乃政敌,究竟上这说法并不精确,施良行并非老爷的政敌,而是祖父的政敌,祖父固然过世,但内阁重臣中,许阁老和袁阁老一贯政见分歧,许阁老与祖父是故交,施良行则是袁阁老的弟子,皇上已经对施良行起疑,故而老爷起复之时,才会被任命为汾州知州,老爷的职责,就是要察明施良行的罪证。”

哪知清闲子竟似会窥穿民气,干脆道了然父亲心中的担忧,并道这不过是孩童灵识未闭的原因,虽未几见,本来也不算悚人听闻,不需理睬,跟着孩童年事增加,垂垂也就看不见不该见的事物了。

“我有个旧邻,从幼拙时起,便以兄妹相称,阿娘与我流浪之时,柴婶和柴生哥也曾极力互助,柴生哥是个孤儿,被寡婶扶养长大,家里只要几亩薄田,维生艰巨,因而趁农闲时候,便常在外头寻些散工帮补家用,一回到了城郊八里镇的王家,做过一月的散工,那家主理外务的娘子姓白,见柴生哥勤奋,听闻出身又甚不幸,便多给了很多人为,柴生哥受白娘子照济,一向记得这份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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