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本来的官宦之家,变成了阶下之囚,爷爷被抓走了,父母亲人全数入狱,只要她们两个被带到了这里。

老头赶紧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奉承地笑道:“都是大人定的货,叫我们早晨送来。”

但是就在此时,老鬼奴扭了扭手腕,猛地按住了周俊的头,用力下压,把周俊的脸一下便摁在了白布包上。

“年级太小,不堪鞭挞,晕畴昔了,再说了,大连也得迷瞪这会儿不是。”老鬼奴笑道,“两位爷歇歇吧,夜还长呢。”

周俊看着两个衣服上绣着鸳鸯的小女孩,咧嘴笑了起来,“两个可儿,等急了吧?这可不怪我,谁让你们的爷爷不共同呢。”

周府的一间配房里,两个穿得很富丽的小女孩俏生生地坐在一张大床上。

“是是是!”老鬼奴翻开厢车的盖子,只见车里装着带刺的足具、铁圈、牛皮做的缚手等一堆物事。

保护骂道:“滚吧!”

“姐,待会......”曼清话了半句,就被曼彤打断了,“别问了,我甚么也不晓得,我好想回府,不想在这里。”

“哈哈,你们燕春楼真是得了大人的心喽,出来吧。”

曼彤有些意动,半晌后下了定夺,“好!我们走!”

但是她刚站起来,内里就传来声音,这声音不大,却透着让她们不寒而栗的气味,紧接着门被推开了,一个留着三撇胡子的中年人走了出去。

周俊在刑部多年,长年跟各种酷刑为伴,死在他的科罚下的大小官员数不堪数,让他的身上带了一股仿佛地府的阴戾之气。

老龟奴恭恭敬敬的关上门,对两个保护一笑,“老奴我就先走了,两位爷今后常去楼里玩。”

内里天气已黑,房间里黑洞洞的,透着一股可怖的气味,两个小女人又怕又饿,哭了一阵,此时已经停了下来。

曼清站起来道:“姐,那我们走吧,逃出去,就像之前躲猫猫一样,让别人找不到我们,然后再想体例溜走。”

“没见过嘛,都是新货?”保护低笑。

对将来的运气,她们一无所知。

来到这里以后,没有人管他们,只要一个老嬷嬷和两个丫环逼着她们换了衣服,从里换到外,然后就把她们扔到床上,让她们在床边坐好,不准动,然后就再也没人出去了。

布包里不知装的甚么白灰,一摁之下,像面粉一样在厢车里满盈开来。

周管家对中间的老头一指,“燕春楼的龟奴,说是大人叫他来的。”

他这一笑出声,立即就把曼清和曼彤的腿吓软了,扑通一下跌坐在床上。

“大人威武!”老鬼奴谄笑道,“柳妈妈感了风寒,下不了床,只能老奴来给大人扫兴。”

曼清和曼彤两个女孩看到这一幕,收回惊骇的大呼。

一刀过后,头成分离,周俊的大好头颅就被留在了厢车里,无头尸身软软的倒了下去,脖子的断口处竟然没有污血喷出。

房间里,惨叫声更觉凄厉,而曼清正伸直在大床的一角抽泣。

不一会,老鬼奴便推着车出了尚书府。

周俊脸被按着白包上,又吸入了白灰,喉咙里“呜呜”地发不出声来。

房间外,尚书府的两个保护面无神采,较着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好家伙,你们燕青楼可真是揣摩出很多好玩意儿!”周俊看这老鬼奴拿出来的东西,眼里精光大放,下巴颤栗带着三撇胡子乱翘。

一个保护皱眉道:“如何现在才来,大人已经吃上了。”

“哈哈,少说两句吧,估计今晚我们得站一夜呢。”

门一开,房间里便有一股香味满盈出来,这是布包里的白灰特有的香味儿。

“唔唔……”

老鬼奴此时已是一脸寒霜,伸手从厢车底部抽出一把北疆横刀,毫不踌躇地向周俊的脖子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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