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戏[第1页/共3页]

南漠帝接过奏折翻开一看,神采越来越暗,眉头舒展,眼中竟暴露些微杀气。

“陛下您该安息了。”王公公弓腰低声道。

只是彻夜必定是个不甚安静的夜晚,东宫太子书房烛光一夜未熄,卖力打扫的小寺人进收支出不竭拾走屋内的瓷器碎片,皇后娘娘的寝宫也换了三四次安神香。

看着朝中诸位大臣一个个变了神采,御昊天垂着眸子掩去眼中讽刺,倒不是他不想分辩,只是他的好皇兄好不轻易搭了戏台子,总得按着挨次退场才行,只是这戏能不能按着他的戏本子演下去,可就未可知了。

朝堂上世人都感遭到天子的高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眸子不出声,只御昊天仿若发觉不到普通气定神闲,乃至在收到太子对劲的挑衅的眼神后回以一个淡淡的浅笑。

那面熟的侍女低声道:“有些话不必挑了然说,引得皇后娘娘起疑便够了,娘娘最恨勤王母子,现在太子殿下又同勤王妃有些纠葛,皇后娘娘自是忍不下去的,至于殿下是否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在乎的。”

“娘娘昨儿歇息得又不好?”秋雁见皇后如此疲态,忍不住开口。

那官员却没有退下,只是执意道:“微臣此本恰是触及我南漠功臣。”

“娘娘,曼青...”司曼青跪在地上,欲语泪先流,“曼青有负皇恩,不能为殿下开枝散叶,不但未能保住腹中胎儿,更是伤了身子,这般残破身躯如何还能服侍殿下,曼青自请下堂,求娘娘允了曼青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如此也算是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儿祈福,为殿下和娘娘祈福。”

“不必了,你且办好刚才那件事吧。”皇后摆摆手,再次阖上双目。

秋雁赶快跪下,垂首道:“自是您是奴婢的主子,但是……”

“娘娘,您都让人查过他好几次了,背景洁净得不能再洁净,就是一介孤儿罢了。再说将军不是下过令,从那今后不准再提起阿谁孩子,您……”秋雁劝道。

这厢朝堂上氛围热烈,皇后宫中亦是不得安静。

将门关上后,还清楚见得南漠帝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严肃,却难掩佝偻。

司曼青拖着大病未愈的身子执意要到皇后宫中请罪,在门口站了小半盏茶的时候,皇后按着血脉跳动额角终是表示秋雁将她唤出去。

不得不说,御昊天倒是对他这位太子皇兄甚为体味,诬赖的手腕不过那么几种,而这位殿下的脑筋明显又不如何灵光,在诸位门客和单家家臣的帮忙下,便有了本日朝上一幕。

南漠帝见御昊天不说话,脸上神采莫测,眼神庞大地盯了他好久,表示王公公将奏折递与朝臣传阅。

而南漠帝亦是未点妃子侍寝,在御书房中盯着摇摆的烛光不知想些甚么。

“好好的怎的说这些。”皇后展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王公公摇点头,内心暗叹一声,这便是宫里,无伉俪无父子,纵使陛下待堇妃娘娘再分歧,还是要排在皇权以后。只是这天,毕竟是要变了。

皇后看了她半晌,才温和了语气,道:“好了,你也别在这胡思乱想了,你毕竟是太子娶进门的侧妃,如何能如许随随便便说要当姑子去,这般孩子气的话可不得再说了。”让宫女扶起司曼青后,又拍着她的手说:“归去好生养着,有甚么委曲尽管来奉告本宫,本宫既是应了你家里人要好生待你的,便不会让些甚么猫狗来欺了你去。”

“奴婢免得。”

司曼青一进殿中,便盈盈拜倒,只见她神采惨白唇无赤色,一双本来明动的眼中蓄着盈盈泪光,若不是看到其眼中偶尔闪过的丝丝怨毒,倒也真称得上是惹民气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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