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研,你可知?昨夜我彻夜未眠,思虑颇多,倘若如你所说,即便傅恒不嫌弃我,又能如何?且不说要逃出这皇宫难比登天,即便轻易,我也不能与他出宫,他有他不能舍弃的,我也有我所要保护的,倘若事情败露,受连累的人何其多?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让你们身处险地。”魏凝儿的眼中尽是痛苦,更多的倒是果断。

皇贵妃眼中的板滞刹时转为狂喜,半响才回过甚来看着皇后,面带指责:“嘘……别说话,我瞥见他了!”

天子的恩宠,她不要也不屑,她只求安安稳稳了此平生,不让任何人因她而被连累便好。

“好!”若研微微点头,却又道:“不成,咸福宫中的小厨房一向是秀朱紫在用,我们都是吃御膳房送来的吃食,免获得时候她的炊事出了错儿便赖在我们的人头上!”

魏凝儿见皇贵妃的手指着屋内开着的窗户,心中一突,而她身边的皇后则是双腿一软,人便要往地上倒去。

魏凝儿见她要翻出窗口,便对早就呆愣住了的霜秋喝道:“愣着何为,还不快去将皇贵妃抱下来!”

皇贵妃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便往外跑。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等等额娘,你等等额娘啊……”皇贵妃被霜秋抱住后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起来。

“贫嘴!你与我一起去做些糕点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去吧。”魏凝儿倒是真的心疼皇后了。

“永琏,我的永琏……”皇后嘴里念叨着,人也有些恍然了。

拂柳闻言,神采愈发丢脸,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果断,更多的是痛。

“娘娘,嫔妾与您同去!”魏凝儿恭声道。

魏凝儿早已看破了她的把戏,冷冷一笑:“别想着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你信不信?即便你现在滑了胎,奉告世人是我害了你,我却能安然无恙,而你没了孩子便要落空统统,到时候只怕是连冷宫也去不成了,想必你是想尝尝乱葬岗的滋味吧?”

魏凝儿却不觉得然道:“我原觉得她非常短长,没曾想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还好她心中另有所忌讳,不然方才便难以脱身了,若研,寻个机遇让巧儿来我寝殿一趟!”

“谁?”皇后微微蹙眉。

魏凝儿看着她,嘲笑道:“秀朱紫,你几番动了胎气,我瞧着你腹中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吧!”

魏凝儿一遍遍的在心中奉告本身,健忘吧,健忘曾经的过往,她与傅恒,此生将再无交集。

事到现在,她只要舍弃统统,她只要认命,她只要一辈子在这深宫当中终老。

“永琏……”皇贵妃呆了呆,随即猛地点头,又点头:“不是……我只是让他去陪我的孩子,福晋您瞧见了吗,方才他们兄弟在外头看着我们呢,我的儿子说,有哥哥陪着真好,让我也去陪他,对……我要去陪他,我要去陪他……”

“娘娘,皇贵妃她神态不清,您不要听她的!”魏凝儿心中一疼,便柔声道。

倘若皇后娘娘垂怜,也许偶然还能见到额娘一面,她便满足了。

千错万错便错在了误惹小人,魏凝儿的心中即使有百般的恨意,此时也不得不深埋于心底。

到了长春宫魏凝儿才从皇后那儿得知,本日太后娘娘去看皇贵妃,正巧遇见了带着福晋去承乾宫看望皇贵妃的大阿哥永璜,便让天子下旨将大阿哥已逝的额娘哲妃追晋为皇贵妃了。

也许是承乾宫的寺人第一个跑来长春宫报信,皇后与魏凝儿到时,后宫世人皆未到。

魏凝儿微微点头,并不说甚么。

“娘娘!”魏凝儿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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