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来人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她也在用力,用力的用力,真致半夜时分,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孩子生出来不会哭,满身僵紫。
严格来讲是我爹的人,统统人的软肋,都捏在我爹的手上,我爹让他们做甚么,他们就做甚么。
沈知意痛晕畴昔,又痛醒过来。
我替她可惜:“可惜没有悔怨药,光阴不能重来,现在你的命,在我眼皮底下。”
沈知意被打的痛的闷哼了一声,脸孔狰狞:“姜回,孩子如果有三长两短,你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顿时收回一声尖叫,伸手拍掉铜镜:“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模样的!”
沈知意被平放在床上,仿佛有力量了一样,死死的抓住被褥,沙哑着嗓子喊:“稳婆,快给我找稳婆,快……”
一个时候畴昔,两个时候畴昔,白日畴昔,迎来黑夜。
“啊!”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肚子,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也是,自打我爹晓得她怀了双生子,就把全部姜府的铜镜给收起来了。
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全部院落里,没有人理睬,没有人闻声,在场合有的人,就像眼瞎了,耳聋了一样。
我撩起裙摆,往地上一蹲:“沈知意,哪来的太医,你还觉得你是镇国亲王府的郡主,你健忘了,沈家跟你一点干系都没有了。”
禾苗给我搬了一张椅子,我落座看着她,提示她:“沈知意,没有太医,没有稳婆,你想活命,你就自个儿生。”
“他还说,我们的孩子必然会成为人中龙凤,我跟沈家没有干系不要紧,我另有他,他会让我成为全都城最幸运的女人。”
她跟沈家离开了干系,满身心的信赖我爹,觉得获得了我爹的爱,万无一失,实则只不过我爹把坑挖好了,等着她跳。
“以是,我要趁他上早朝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你说好不好?”
我闻着血腥味,嗜血又残暴,镇静又高兴。
沈知意喊了好久,痛得几近昏迷,终究明白,她现在身边的统统人,都不是她的人,都是我的人。
紧接着她收回一声痛呼惨叫,脸朝下,肚子朝下,想翻身底子就翻不过来,她痛得盗汗晶晶,大声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要生了。”
我果断的对她说道:“这不是你,能是谁,就是你!”
我在齐府猫了这么久,沈山也不见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瞧着她发疯的模样,不跟她多说废话,举起手对着身后挥了挥。
她是流血了,不过不是我打的,是她方才扑到地下,到现在还没翻过身来,身材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肚子上。
沈知意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大喊大呼。
沈知意痛着骂我,带着无尽的悔:“姜回,贱人,我应当从小把你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