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元槐微微咬了下唇瓣,怯生生地看了元行秋一眼,无言地控告她欺负庶妹。
萧太后瞧着殿内贵女,掠过元槐的脸时,忽而眼睛奇特一亮,“本觉得你是个逆来顺受的孩子,现在看来倒是伶牙俐齿的,难怪哀家看了满心喜好。”
这话倒是给萧太后提了个醒,想起元行秋的自恃聪明,当即蹿起一股子知名火来。
宫人连声应是,这才分开了翎坤宫。
“药汤苦涩难忍。”元槐没有多加透露,不着陈迹地取出蜜饯,“太后吃些蜜饯压一压苦味。”
元行秋抖如筛糠地跪了安,跌跌撞撞出了萧太后的寝殿,一个跨出门槛腿脚几乎绊倒,最后在良辰美景的搀扶下踉跄远去。
园地里的肮脏之物已经被宫人们清理洁净,亮光如新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世人各别的神采,目光在萧太后和元行秋身上转动。
萧太后如有所思地凝睇着元槐,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元槐说的不错,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确切该改一改了!”
冯蕊姑姑面上含笑:“太后这病就有劳娘子了。奴婢已为娘子筹办好了房间,要在翎坤宫小住一阵,为太后细心保养身子了。”
那无助的模样,看得民气都要揪成一团。
元槐目光亮明灭灭,眸底可惜一闪而过。
一码归一码,更何况,元槐底子没筹算就此等闲放过她。
一时候,元行秋成为了众矢之的。
“娘子别急啊,奴婢但是特来扣问如何护理太后,娘子医得好病,医得美意吗?”冯蕊姑姑说的别有深意。
照现在的环境,萧太后不想跟元行秋撕破脸,明显是成心就此揭过,小惩了事了。
可她之前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已经让太后对她讨厌至极。
元槐眼睫微颤一下,还是照实交代重视事项:“姑姑,三分用药七分调度。太后这病必须卧床歇息,制止沐浴和泡澡等活动,饮食上更要重视荤素均衡。如有非常出血、发热、腹痛的环境,还劳烦姑姑找我一趟。”
“不必,哀家早就风俗了刻苦。”萧太后端起汤药,一口闷了下去,苦涩的药自喉间满盈开来,面上倒是连眉都未曾皱一下。
一众贵女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元行秋,想不到她会是这类人,心肠这么暴虐,白瞎那张脸了。
太后用药这么大一件事,众目睽睽之下,竟被她只言片语给瞒天过海,混合视听。
“你……”元行秋神采大变,一改昔日的知书达礼,脸孔狰狞地瞪着元槐。
元行秋虽没闯出甚么本色性的祸端,但到底会因为她的一番谈吐不利,萧太后算是从轻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