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一听,眉梢微动,跟本身猜想的半差不离。

元槐没有正式答复这个题目,“府尹大人,小女要求再次传唤江夫人的婢女冬儿,此事触及到小女子的名誉,还请府尹大人开恩。”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狱卒径直朝元槐地点的牢房走了过来,随即传来门锁翻开的声音。

婢女冬儿下认识点头,但在元槐的凝睇下,尽力回想起来,回道:“我家夫人自有孕起,胃口一向不佳,可怀胎八月时,受了风寒,常常头眩晕。那日夫人登门首辅府退婚,不慎动了胎气,在用过元四娘的药后,又馋嘴吃了很多糕点,便经常感到腹痛……”

元槐拆开油纸包,内里倒是一整只五香鸡。她撕下鸡腿,三两下便下了肚,大抵是饿疯了,大朝晨吃五香鸡一点也感受不到油腻。

奉京府尹拍了拍桌面上的惊堂木,“升堂!”

元槐在狱卒身后晃闲逛悠走着,此次也没人再催促她了。

元槐这一觉睡得并不平稳,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宿世的影象与现世的影象交叉在一起,折磨得她脑筋紧绷发胀。

“元氏四娘,本府问你,你是从何得知江夫人动了胎气?”

“你!必定是你,不是你又是谁,若不是你开了方剂,我夫人不会让人遵循你的方剂抓药,也不会早早的去了!”

“是人参山药糕。”

“元四娘子倒是挺会说,实话奉告你也不碍事。那江夫人的尸身停在尸房,正等候官府查验呢,江侍郎如何着也不肯意让仵作近身,约摸着也是怕没了全尸。”

当元槐被带上公堂,世人并没有瞥见狼狈不堪的元四娘子,浑身高低没有一丝脏污,反倒是那双柳叶眼透着本质的安静平和。

元槐点点头。

长这么大,元槐还真没正儿八经跪过谁,但这里是公堂,她又是被告人,刚想屈膝,便被奉京府尹出言制止:“你腿脚不便,站着回话吧。”

“仿佛是叫甚么……”婢女冬儿眨了眨眼,“叫甚么人参,三四五六七糕的,放了些山药之类的,甜中略带微微的苦味,夫人顿顿都不能落下,就像上了瘾似的。”

元槐一愣,她那里像腿脚不便的模样?但转念一想,站着比跪着强,还是低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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