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说,元娘子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
望着赵崇光似有挣扎之意,元槐抿了抿唇,“来人帮我按着陛下。”
伤口缝好以后,守在床榻两侧的王秉恩和青夜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有一层薄茧,那里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女郎,贰心下猜想,怕在元家受了很多罪。
太医把煎好的麻沸散送到赵崇光嘴边。
某些方面来讲,王秉恩说的对,她是未婚女子,不便利给一个血气方刚的郎君上药。
凡是长了眼睛的,都会不由感觉头皮发麻,不忍直视。缝合伤口的人不但要做到胆小心细,还要有刁悍的心机本质。
太医看着元槐的伎俩,眼中生出敬佩来,不由道:“元娘子真有两下子,竟还晓得这从里重缝之法。”
从元槐的角度来看,只见他胯下鲜明鼓起一大包。
元槐双眸蓦地亮了亮。
“好。”赵崇光身上披了件袍子,身子今后仰了仰,唇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逼真的笑意。
缝针之前,要先给伤处做消毒。
元槐把灯盏挪近,便拿出特制的缝伤曲针,快速穿针引线,又放在火上烤了烤,这才开端给赵崇光缝合伤口。
元槐迈开步子,回身朝帐外走去。
止血的棉布用了不知多少,直到元槐手头摸不到棉布,那伤辩才总算是缝好了。
王秉恩摆布看了看,然后抬高了声音,对元槐道:“咱家发明陛下另有一处伤口,只不过陛下不肯让人检察……”
现在瞧着元槐这惊世骇俗的伎俩,想必也和那传闻中的巫医有的一拼吧。
缝完针,元槐轻吐一口浑气,倒了一些白酒,给本身洗濯沾上血迹的手。
“朕要换衣。”
元槐沾了药膏上去,全神灌输涂抹。
那伤口极深,可见大虫的能力,如果再慢一慢,陛下可真的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王秉恩有些踌躇,担忧问道:“女人,你毕竟是个女子,那等部位的伤处,看着缝合起来很吃力,你能行吗?”
元槐觉得他冷,指了指床边的大氅。
饶是见惯了存亡的青夜,此时都有些不敢看。
太医惊奇道:“元娘子,这麻沸散药效这么快就起来了。”
元槐屏住呼吸,神采垂垂不安闲起来。
青夜不由悄悄赞叹,看来他真找对人了,元娘子是担负得起妙手娘子的称呼的。
正逢太医端着汤药从内里出去,仓猝道:“元娘子要走?这还没缝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