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颖回道:“王城在倭国的探子传来动静,倭国水军俄然异动,仿佛有往百济来的意义。”

军中抱怨金庾信天然也能了解,毕竟两相对比差异太大,任谁看了都会眼红,但这事也怪不到旁人身上,此前是金庾信本身为了保全气力,贬低了新罗军的战力,故而才得了这不必上阵的差事,现在也反不了悔了。

金庾信道:“那便好,这苏定方也不是易与的,切莫叫他抓住了把柄,降罪于我们。”

金钦纯回道:“这建的土山离着城墙有些近,城池上的箭雨经常骚扰,将士们虽顶着甲盾,但也不免会有死伤,只这几日已经在千余人了。”

金庾信这边正在查视着泗沘城外土山的进度,而就在此时,金庾信的副将金文颖俄然高傲营的方向快马而来,神采仓猝,明显是有要事。

金庾信皱眉道:“这才几日,便就死伤千余人,再过几日,待土山越垒越高,离着城墙越来越近,死伤之会更多,你务必叮咛麾下将士,千万不成松弛粗心,做好防备。”

八今后,泗沘城下。

金文颖问道:“眼下我们与唐军同谋百济,可要将这个动静奉告大将军?”

金庾信道:“如果唐军海军全军淹没,到了当时,辽东战事焦灼,李绩有力顾及苏定方,在百济的唐军又表里受敌,那他们在百济就更要仰仗我们新罗了。

金庾信闻言,顿时就明白了金文颖的意义,唐和新罗联军围城,泗沘城危在朝夕,但扶余义慈却还坐得住,本来竟是筹办了这么一手,百济这是早早地就向倭国乞援了。

金钦纯回道:“近几日来唐军四周游战泗沘城周边,攻占、纳降了多城,粮草金银之类所得颇丰,而我新罗将士却只能在此地堆山,出些夫役,军中将士对百济乃至是唐军的抱怨都颇多啊。”

在肯定完堆山的进度能够及得上苏定方的军令后,金庾信才又接着问道:“这几日我军死伤如何?”

无法之下,金庾信只得接了苏定方的军令,承担起了在泗沘城外建土山的事情。

“何事?”金庾信问道。

金庾信道:“四万,两倍于唐军海军,如果倭国水军至此,只怕唐军海军伤害了。”

届时我们进可在唐军和倭国两虎相争,俱为强弩之末时,趁乱出兵,全歼唐军和倭国士卒,得其兵甲辎重,称霸一方,北上再与高句丽争雄。就算退,也能够此和唐军构和,全据百济国土,今后位列三韩最强,不是美哉吗?”

金钦纯应道:“兄长放心,此事我定会服膺,只不过另有一事,兄长还需早做筹算。”

金庾信道:“此事你要好生安抚将士,抱怨百济能够,但切不成和唐军起了抵触,现在还不是和唐军翻脸的时候。”

新罗和百济乃是世仇,劫夺乃至搏斗百济都城对新罗将士而言没有涓滴的心机压力,反倒能激愤军心,有了这句承诺,金钦纯也能稳住当下的局势。

金钦纯一口应道:“兄长放心,我晓得轻重。”

只是这要建土山,又如何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新罗的五万雄师大部分都扑上去,起码也要二旬日的时候,不过幸亏泗沘城临山,质料倒是不难找,也给金庾信和新罗军省了很多力。

“伊湌,王城那边送来的动静。”金文颖快马赶到金庾信跟前,对金庾信道。

金庾信策马赶到泗沘城外,看着城外土山的进度,感受这座山仿佛不是建在城外,而是建在他的内心普通,心头被压地难受。

金钦纯回道:“进度倒是还行,如无不测,二旬日内必然能够完成大将军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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