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道:“陛下甚么都不必做,就等着明日早间雷霆大怒,兴西征之师便好。”

李恪猎奇地问道:“你能猜到这吐蕃人的行迹,这些吐蕃人是你的人?”

“哈哈哈,好一个赞誉之词,论及吵嘴倒置,指曲为直之能,普天之下莫有胜于你的了。”李恪闻言,指着王玄策笑道。

李恪要以凉州为长安和逻些之间的跳板,攻打吐蕃,这凉州在李恪的安插中天然就起来既为关头的感化,而在凉州为李恪前后安排的恰是李恪的亲信爱将、凉州都督裴行俭。

李恪元月后出巡,出长安,过陇右,便直奔西北凉州之地而来。

“哈哈,玄策好不端庄,竟敢公开诽谤大将,堂堂国之重器,西边边帅,到了你的嘴里怎就成了大鹅了?”李恪口中说王玄策不端庄,但看着裴行俭的模样,本身却也笑出了声来。

但在大唐分歧,特别是在李恪一朝更是分歧,天子李恪正视西域,更以吐蕃为最大劲敌,以是一贯正视西北,不止是连连调遣亲信爱将任官凉州,还是几番恩旨,不止是将这春分吹出玉门关,还亲身来了此地。

李恪道:“如此说来这伙人倒是真的了,那刺客呢?”

裴行俭照实回道:“倒也没甚么大的动静,只不过是年后吐蕃西面的兵力变更更加地频繁了,但这也还在陛下预感以内。”

王玄策笑道:“臣这是赞誉,陛下亦明书法之道,当知王羲之爱鹅,以鹅行入书之说。大鹅行路,姿势昂扬,法度安闲,傲视生威,岂不正和了这位出身王谢,幼年得志的河西第一武臣?”

李恪看着裴行俭上前,抬手将裴行俭扶起,笑道:“守约快起,你为朕驻守凉州,我们君臣但是好久未见了,朕都有些想你了。”

裴行俭回道:“不,他们是真的吐蕃人,正儿八经的的黑商贩,末将盯着这伙人已经有些时候了。”

凉州,姑臧城外,李恪策马前行,领北衙禁军正朝着姑臧的方向而来,相距姑臧城已经不远。

李恪抚掌笑道:“假的刺客指当真的商贩,如此一来这些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日之事要朕做些甚么?”

裴行俭笑道:“末将不过说说罢了,陛下的嘱托,末将还是记得的。”

李恪闻言,顺着王玄策指的方向望去,公然,就在姑臧城外不远,一个身着明光铠的男人正探着个脑袋看向这边,倒是真有几分大鹅的风趣模样,可不恰是裴行俭。

凉州,居于西北河西之地,有汉一朝起便是天下冲要,兵家必争之地,而现在天子西巡至此,天然也离不开一个“兵”字。

王玄策对李恪笑道:“陛下说臣诽谤守约,这可就是冤枉臣了。”

裴行俭道:“末将确切是好久未见陛下了,末将也思念陛下,若非末将有要职在身,末将真恨不得去长安迎候陛下来凉州。”

裴行俭道:“如果只此当然不敷,就在彻夜还会有厨子在陛下的饮食中投毒,欲毒杀陛下,幸被君买发觉,才免于如此祸事,而此人则会指认这些吐蕃商旅,到时这吐蕃人的罪恶可不就坐实了吗?”

裴行俭道:“陛下的身边不会有刺客,以是那刺客是假的。”

现在象雄之乱还在持续,光凭禄东赞一人之力,实在没法全面压抑象雄余部,会自国中调兵往西也是该当的,这倒也正和李恪的心机。

“末将凉州都督裴行俭,拜见陛下。”裴行俭快步行至李恪马前,俯身拜道。

李恪摇了点头道:“私运兵甲,这是商队之过,想要以此对吐蕃发难,是不是有些牵强,证据也远远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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