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回道:“此人手持阔刀,力量不俗,如果马战冲锋,或还算是一员良将,但弃马步战,难维悠长,不过尔尔,若遇善战之将,半晌可擒。”

跟着一声刺耳的脆响,拔野力和席君买刀枪相撞,一股巨力竟自拔野力的刀传到了他的掌心,拔野力先是手掌发麻,紧接着这类震惊感通过手掌传到了他的双臂,他的双臂顿时失了知觉,连手中的长刀都握不住了。

席君买说完,对身后的王府卫率又叮咛道:“众军结阵,庇护殿下。”

“变阵!”薛延陀换阵来地俄然,但李恪倒也不至全无防备,李恪看着前军短兵相接,也随机应变,对苏定方叮咛道。

席君买看着场中正如修罗般肆意搏斗的拔野力,嘴角微挑,对李恪回道:“何必一盏茶,半晌足矣。”

薛延陀的战法可变马队为步兵,虽是矫捷,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们的火线。

河东边军,交战多年,又多是老卒,以逸待劳的步兵方一上前,便止住了前军的颓势,叫薛延陀士卒进之不得。

薛延陀马队五人一队,四人冲锋,一人看马,只要唐军夺了他们的马,他们阵型自乱。

席君买乃李恪亲卫统领,跨下战马也是李恪所赐,虽不比定北,但也是少有的神骏,不过眨眼间便到了前部。

此时的拔野力手持长阔刀,正将身前的唐军杀散,听得身前一声暴喝,昂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明光甲,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唐军将领劈面而来。

薛延陀的士卒虽被挡住,两边拉锯,一时候都难言胜负,但就在这两军阵前,李恪抬眼望去,却有一人却显得非常刺眼。

翼国公秦叔宝,论技艺和吴国公尉迟敬德并为大唐武将之最,以往跟从李世民安定天下时,阵前冲锋,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亦是常事,苏定方如此夸奖席君买,自也是极高的赞誉了。

苏定方看了一眼,回道:“末将曾闻漂亮设麾下有一将名作拔野力,最是彪悍,乃浚稽山第一虎将,草原之上罕逢敌手,想必就是此人。”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这才想起,身边这个在全军阵前平静自如的多数督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恰是血气方刚之时,并且李恪师从秦叔宝,技艺高深,更非等闲,恐怕真是动了上阵杀敌的心机了。

李恪一声令下,苏定方应下,正要命传令使前去摆布军传令,可就在此时,李恪发明,不等李恪的帅令送到,摆布军两翼竟已出轻骑劫后。

“哐当”一声,全无半用心机筹办的拔野力被震地双臂发麻失力,手中的长刀回声掉在了地上。

李恪闻言,也笑道:“不错,席君买之勇,确可比翼国公,看着本王恰是心中荡漾,若非本王是主帅,不成轻动,本王也想持枪上阵了。”

李恪当即命令道:“定方,传令摆布军,出轻骑,直取敌军后部,务需求断厥后路,将薛延陀前军一举全歼。”

说完,苏定方手中令旗先向两侧一挥,而后往前一指,大唐的步兵应令上前,冲向了薛延陀士卒。

当席君买把手中的银枪自拔野力的后心拔出,拔野力脱力倒地,再也不起,而席君买并未就此作罢,反倒双脚一蹬,枪指着漂亮设地点的薛延陀中军,高喝一声道:“众将听令,随我杀。”

“诺。”

步兵比起马队更加矫捷便利,如此一来,唐军前线的盾兵便显得笨拙了很多,两军短兵相接,周转不开,火线大唐的盾兵反应不及,很多人都是以沦为了薛延陀士卒的刀下亡魂。

本来在拔野力想来,席君买身形看似肥胖,力量当也不过平常,纵是仗着马势,也不敷为惧,乃至拔野力都已经想好,待他将席君买的银枪荡开后,又该如何一刀告结束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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