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淮南将乱[第1页/共2页]

淮河之泛,不在李恪权柄以内,而属处所州郡,李恪纵不插手此事,也在道理当中。

萧月仙点头道:“莫非杀了李恪便能至东南大乱吗?你需知东南虽承平已久,武备不兴,然江淮各军府五万雄师绝非安排,李恪麾上马周、王玄策等众亦非酒囊饭袋。如果没法措置他们,纵是江淮水患,靠着我们的千余人也难成大事。”

待世人走后,李恪回到了本身的内书房中,李恪一面命丹儿研墨铺纸,写信往京中申明淮南局势,一面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淮水决堤之险。

大唐将来的帝位归属,在极大的程度上取决了李世民的态度。

“殿下,袁承范虽在扬州刺史府任水曹处置多年,但毕竟官卑职微,其言究竟能成与否都在未知,殿下如果冒然从他之言,依其法治河恐怕未为安妥。”王玄策看着正在疾书的李恪。对李恪道。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明显是出乎了他的料想,微微一愣,接着问道:“景仁(岑文本表字)远在长安,此事与他何干?”

李恪冒然插手治水之事,当然是在他职责以外,有些不当,但李恪也别无挑选。

李世民一定想要谁登帝位,谁便能登上帝位,但李世民不想谁登帝位,那他便必然登不上帝位。

听萧月仙之言,竟是想要借李恪之手对于淮南府军,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这才明白了过来,王玄策道:“白虹贯日,祸在东南,殿下说的但是此事?”

李恪道:“先生可还记得今岁正月间白虹贯日之说?”

“不错。”李恪点了点头,回道。

李恪把手边的手札写完,搁下了笔,对王玄策道:“先生说的有些事理,但也并非尽是,本王如此作为倒不是从袁承范之言,而是从岑师之言。”

治水之事,看似与李恪无关,但实际上,这淮南世人,谁都能避地开,唯独李恪避不开,或者说是李恪的野心不答应他避开。

文清儿的父兄便是死于唐军之手,她对李唐宗室后辈可谓恨之入骨,她听得萧月仙不欲速取李恪的性命,既是不解,也有些不满地问道:“李恪不死,如何使淮水决堤,淮水若不决堤,东南如何大乱,我等岂有良机可趁。”

李恪自请为质,在北地受四载苦寒方有本日之名誉,他岂敢怠慢。

文清儿对萧月仙道:“娘子,淮水如若决堤,我们的机遇便来了。”

李恪可以是一掷令媛的风骚幼年,可以是流连青楼的登徒荡子,乃至可以是卖尽府中田产的败业皇子,但他唯独不能是置苍存亡活于不顾的有为亲王,如果如此,李恪便算是与皇位完整无缘了。

王玄策的担忧,李恪天然晓得。

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反应,当即问道:“已到了此时,娘子莫非还不欲杀了李恪吗?”

王玄策学的是纵横之道,凡是行事,首要考量的必是各方短长干系,治水之事如果成了,这些功绩于李恪助益不大,可如果败了,那他便免不了要被朝中的那些仇家弹劾。

李恪之言一出,王玄策便明白了李恪的意义,王玄策道:“殿下是担忧陛下那边的观点?”

自打李孝恭平萧铣、辅公祏之乱后,大唐东南半壁便少经战事,士卒之勇猛早已不比当年,更没法与精锐边军比拟,但纵是如此,大唐府军的根柢也还在,江淮之地近五万府军,也不是萧月仙能够轻试锋芒的。

萧月仙道:“要变更江淮府军何必非要圣旨,李恪手中有一物便可有圣旨之力,如果能将它拿到手中,东南府军岂不尽在我手?”

李恪如果不过问此事,纵是此事处所州郡措置不当,也与他无干,碍不得李恪的事情,可如果李恪冒然插手,那以他的官身爵位,便是此事的主导,如果成了还好,如果不成,李恪便是首责,免不了被究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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