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公子出南皮,那边相寻玄武陂。骏马翩翩西北驰,摆布弯弧仰月支。连钱障泥渡水骑,白玉手板落盘螭。君言丈夫偶然气,试问燕山那得碑。”

这匹青海骢高四尺七寸多,比起以往李承乾所骑的马高出了半尺不足,李承乾骑在马背之上,顿觉目睹高了很多,看着宽广的马场,心中竟也生出几分策马扬鞭的畅意。

开初李承乾因马奴的叮嘱,嘴上固然未说,但内心到底另有几分谨慎,但跟着时候的推移,跨下所乘的青海骢并未见半分非常,便放松了警戒,心中更加地对劲了。

赵节看着马奴望过来的眼神,仿若未闻一眼,全然不顾。

也正如马奴所担忧地那般,就在李承乾的马鞭抽马愈急的时候,野性未驯的青海骢吃痛,终究再耐不住,猛地一声长嘶,一甩马脖,马脖上的鬃毛扬起,不顾李承乾手中拽着的马缰,好像一道乌青色的闪电,兀安闲场中疾走了起来。

李恪自幼为质,北上突厥,在草原待了四载,马背上的工夫本就不弱,再加上他回朝后拜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为师,磨砺数载,骑术便更加地精进了,就是与朝中武将相较,也涓滴不弱。

李承乾恰是对劲,马也骑得更加地快了,好像旋风般在马场中飞奔,手中的马鞭也如雨点般落在了青海骢的马臀之上。

可这乌海青乃千里良驹,力量甚大,李承乾哪有与它角力的本领,李承乾猛地用力,手掌一阵吃痛,不但没有将马拉下,反倒将手掌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这匹青海骢乃吐谷浑去岁末上贡于大唐,合计六匹,太仆寺本是依例分于东宫、楚王府、魏王府各一匹,东宫的这匹青海骢便是先行驯养,留待李承乾弱冠后再用的。

李承乾固然身子骨弱了些,但也时往城核心猎,骑术也还是有几分根柢的,策马刚出的几步,骑得倒也稳妥。

李恪虽也幼年,但自少从戎,行伍多年,岂是养尊处优的李承乾能够比得的,但李承乾一贯与李恪反面,这些话,马奴又怎敢劈面去跟李承乾去说,触了李承乾的霉头。

若现在场外站着的是李恪的卫率府统领席君买,以席君买力能格虎的本领,也许还能将此马拉下,但赵节哪有如许的胆量和蔼力,站在场外看着干焦急,却也不敢上前。

马奴见得李承乾一意孤行,自知人微言轻,也不敢上前再劝,只得将眼睛转向李承乾亲信,东宫左卫率赵节,望着赵节能够劝止住李承乾。

李承乾从赵节的手中接过递来的马鞭,对“懂事”的赵节笑道:“将军且看本宫逞威。”

这匹青海骢,乃吐谷浑青海边山中所出,是为千里良驹,李世民曾有《咏饮马》诗云:“骏骨饮长泾,奔腾洒络缨。细纹连喷聚,乱荇绕蹄萦。水光鞍上侧,马影溜中横。翻似天池里,腾波龙种生。”这诗中所言及的马,便是青海骢。

青海骢确乃千里良驹,虽比不得李恪的那匹定北,但也是可贵,只是此马本就是烈马,再加上野性尚未尽数驯去,以李承乾眼下的年纪、骑术和蔼力,把握起来恐怕不易。

赵节看着场中欢畅的李承乾,脸上尽是笑意,但一旁的马奴却提着一颗心,巴不得李承乾从速愣住,下了马来。

说着,一夹马腹,轻扬马鞭,便策马而出。

马奴无法,只得上前牵过了那匹青海骢,把马缰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中。

“太子威武不凡,与此马恰是相称。”待得李承乾在马背上坐定,赵节赶紧递来马鞭,对李承乾赞道。

“此马甚烈,野性未驯,太子千万谨慎。”马奴牵马来后,又对李承乾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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