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点点头。崔杨两家合作多年，崔氏那边必定有吃里爬外通过贩粮捞银子的人，老夫人将其一一遴选出来，这些人将成为崔衍上位的助力。
天章阁的人对此表示吃惊和思疑。
崔凌霜不掩镇静的问：“秦元山跟着卫柏，是不是说卫柏沾手了卫鋭私底下那些活动？”
“归宁侯府哪来的本钱放贷？该不会我的铺子已经被抵押出去了吧？”
皇家有个端方，一旦贬黜或人，最早做的就是把皇家曾经赐赉此人的恩情全数拿回。御赐物品都有文书记录，吴公公照着文书收缴财物。发明有尊小巧浮图塔不在库房，他天然要问罪臣，此物去了那边？
吴公公道：“秦元山跟着卫柏到了兰考。”
鸳鸯的叛变，吴公公的手腕，族长之位的归属，全都是崔凌霜重生后未曾推测的。震惊之余，憋了好几日的疑问终究如雪崩般从口出滚落。
看吧，和聪明人说话向来不累。因为事情启事庞大，触及皇家隐蔽无数，吴公公提及来非常隐晦。
吴公公顺着秦元山查到了归宁侯府，本觉得很快就能结案，查来查去却只查出归宁候卫鋭在京中放印子钱。印子钱又称高利贷，鄙谚云：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几辈子，还不完！
崔凌霜一问三不知，却被这些话里流暴露的内容惊到了。难怪卫柏崛起的那么快，本来还藏着这么件事儿。
天章死侍专为皇权办事，其虔诚却得靠药物包管，这还真是……
宫中卫美人没多久就会诞下龙子，如果只查到放印子钱一件事儿，即便倒了卫鋭，仍旧有卫柏能够撑起侯府。
崔凌霜简朴清算了一下，归宁侯府被查和好几宗失窃案有关。
她问：“祖母的胞弟为甚么给她送账册？她要用这个威胁崔氏族老吗？”
崔凌霜懊丧的叹了口气，还觉得吴公公已经找到了侯府涉案的证据，只需一个机会便可将其满门抄斩。闹了半天只查出一个卫鋭，其别人仿佛都是无辜的……
崔凌霜不太体味死侍是甚么意义，谨慎地问：“死侍是不是指随时可觉得皇权献身？”
吴公公速率极快的反问：“二女人想晓得咱家为何会查归宁侯府？”
她忙道：“照公公的说法，归宁侯府不差钱，那卫柏干吗还打银楼的主张？”
回禀此案时，吴公公将事情和疑问详细跟阁老说了。
崔凌霜喃喃道：“这不是养虎为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