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章 未见朝廷降赦诏,枉负殊议心黯然[第1页/共3页]

但是极有先见之明的马扩通过对女真诸部的体味早已认识到金国灭辽后会给宋廷带来的严峻威胁,先是直言切不成使金军攻取燕京再以岁币赎之,燕云之地若能取须当独取,振中国之威平燕而和女真,用绝今后轻侮之患,若不成取则须急修边备,不能为目前小利而不防遥远之患,随后其与金国构和时一面不卑不亢的据理力图,一面又力谏修边事振军威以御当时髦处于友爱缔盟干系的金国...偏生童贯等权宦因所谓的平燕大功早被冲昏了脑筋,马扩的建议向来没被采取过。直到金军当真策动南侵之际,当初与金邦谈判最为卖力的朝官重新一撸到尾,也少不得这个一向驰驱宋、金之间的马扩一并顶罪背锅......毕竟宋廷内再是刚烈秉直的臣子,也没法似萧唐这般从某小我史载重新到尾的平生事迹推断其为人本性。对于他们而言,马扩也一样是肇事招殃、引狼入室而须以重罪清理的罪逆要犯。

但是野史中的马扩本就是枉遭冤案、身陷囹圄随后贬官远放,现在的环境对于他来讲却更加严峻,毕竟现在宋廷政体的班底也并没有因为二帝与朝中重臣大多被金虏俘虏北上,教康王赵构得以另立朝纲而完整改头换面。一样身为抗金名将却又力主严惩严惩马扩的刘韐等要臣也仍然在朝中官居要位。眼下恐怕马扩口口声声的说甚“誓竭心力,不负官家”,也只是一厢甘心的向朝廷透露心迹罢了。

而州治府衙厅堂以内,也正有员统领其间义勇人马的头领垂首考虑,蓦的喟叹一声,并喃喃说道:“萧唐啊萧唐,我也当真是服了你了...五马山等几处义勇儿郎,皆肯随我摈除金虏不避存亡,但是要鼓振军心以御你麾下军马,倒是困难得紧......”

而城头上的守军固然看似是军容严整,只是他们中有很多人眉宇间神采庞大,时不时交头接耳的悄声嘀咕,期间也有些人不住大声忿言起来,而他们话语中也总会包含着“萧任侠”、“狗鞑子”、“鸟朝廷”等关头字眼。

口中说着,萧唐心中也考虑着这个以宋廷联金伐辽的燕云战事为契机卷入三大国的争斗旋涡当中,而也是最早切身经历宋、金、辽三朝国事剧变兴衰的怪杰马扩,他不止能得以凭藉本身的胆识和辩才,以折冲樽俎的手腕殚精竭虑的为匡扶江山社稷来往驰驱,一样也曾在被宋廷以通虏献城冤罪下狱的环境下逃脱出走,而仍要构造河北抗金义勇与外寇决死苦战,想来他也不会是那种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君要谁死、臣就需求他死的那种拘泥教条的愚忠臣子.....实则相互之间倒也有些共同之处,现在趁着马扩只是干瞪眼苦盼着能得以重归朝廷之前,抢先前去心诚招拢,相互的夙愿与初志,想来那马扩也能听得出来......

就算按野史中的轨迹,急须招聚勤王兵马支撑的南宋赵构虽不再究查马扩以戴罪之身出逃的罪过,但是也一向没有赐与其任何支撑,终究导致马扩带领抗金义军由河北转战京东路的过程中兵败南逃。归宋后虽曾任河南二广安抚司都统制兼参议官,期间乃至因“苗刘兵变”,而被宋高宗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其贬斥至穷乡僻壤;不久却也弃官归隐,就算又得启用为江淮荆浙诸军事都督府参议官,直到暮年才堆集功职历任亲卫大夫、利州察看使、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等职位,但是宋廷也没有筹算委以这个对金国了如指掌的马扩重担,再到奸相秦桧当政后罢官归隐,虚度整整十九年的工夫后终究抱憾长眠。比起所做下的事迹也很有传奇色采的前半生,马扩归宋今后倒是遭打压屈沉,也再没法为顺从金虏、光复失地的夙愿而鞠躬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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