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快步下城,曾家五虎之一,史文恭的爱徒曾升谏道:“师父,您可要把稳点,莫要着了他的道!”

武松却似没闻声一样,满腹苦衷。

武松指着史文恭跨下的那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常,满身高低无一根杂毛的照夜玉狮子马,道:“此马是江湖中人献给我梁山的,三师兄恃强夺之,于理有亏。请三师兄看在武松薄面上,交还此马,两边罢战言和可好?”

史文恭道:“你且说来。”

史文恭道:“好!今后曾头市与梁山井水不犯河水。师弟,今后若得了便,频寄手札来!”

这个健旺的身影,敏捷的行动如何这么熟谙呢?

武松对二人相视一笑:“多亏二位教的好!”

武松道:“三师兄保重,后会有期!”

二人到了垓心,武松拱手施礼:“三师兄!”

无多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两骑马敏捷追上前队,马背上坐着的恰是花荣和李逵。

林冲大惊,喃喃道:“这史文恭竟然也是恩师所收的弟子?”

史文恭道:“你尽可放心,闻知那打虎武松是个响铛铛的男人,不然我师父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他必然不会阴我。”

梁山军缺马,步军占了多数,走不快。谨防对方的马队偷袭,确有需求。

大将身后,站着五个身形魁伟的男人,他们高举手中兵器,一齐挑衅道:“填平水泊擒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

“得令!”传令兵调转马头,揣紧了令旗飞马返回。

当初史文恭抢梁山的马,曾长官内心就很不同意,只是嘴上不敢获咎这位武功卓绝的史教头,怕他一气之下骑了宝马分开曾头市。到时梁山再发兵动众来曾头市要马,本身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师兄,别来无恙啊!”武松对着城头大喊道。

城门复开,史文恭带人回城,城门重重关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潜认识中对武松的话已经有些信赖了。毕竟对方能画出师门信物,必然不是简朴人物。

本来,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武松四人拜入周大师门下的时候间隔实在太长,学艺有成后,告别恩师,各自归家。以是,后入门的人听过师兄的名,而先入门的人却不知师弟为谁了。

晁盖略一沉吟,将令旗扔给传令兵,叮咛道:“速速传令,召花荣和李逵随军出征。”

“武贤弟,你如何了?”晁盖见他一向不肯接话,心中大为诧异,故出言相询。

武松正色道:“好,天王哥哥,把花荣和李逵带上。”

这时,远处一个身形特别熟谙的身影俄然呈现在武松视线,只见那人双肩一沉,双腿一曲,微一俯身,攸地一下,消逝在山岩以后。

史文恭没有半分游移,当即跳上马,牵了缰绳递给武松:“你这便牵了去吧。两边罢战,也好过生灵涂炭!”

晁盖将马鞭一指武松,道:“现将你二人并入武行者营中,听他令号。”

老谋深算的曾长官巴不得能够避战,战役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不管谁胜谁败,都对两边有损。再者说,这照夜玉狮子马再如何代价连城,也是给他史文恭骑,曾头市又得不到半分好处,何必为了一匹马捐躯无数性命?何况曾头市又没有高人会安插祝家庄那样的构造,两边在高山上硬打,曾头市多数会被梁山军碾碎。

城上大将一听武松提到“鹰爪门”三字,顿时闻之色变,谨慎翼翼的取下箭杆,续又万分谦恭的翻开内里的手札。当他看到那张画时,眼中竟然有些酸涩。

晁盖表情大好,连连对武松竖起大拇指:“武贤弟,你这智囊当的,可真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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