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冲的内心,更暖。
他泣不成声,肩膀痛苦的抽搐着,他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他是个好孩子,只是造化弄人!
“太好了,太好了。”岳冲喃喃道:“伯父成了真龙天子,爹也没死,太好了。”
“说来话长。”岳冲道:“今后渐渐和你说,从速,带我去见我爹。”
“奇特,岳元帅活的好好的啊!”
“他如何说岳元帅死了啊?”
岳飞是大金国的死敌,岳家军杀了无数金人。
正如他安葬海东青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何必要杀来杀去?”
陆文龙看着岳冲那满头白发,以及那张被风尘吹割,早己脱去稚气,饱经沧桑的脸,大呼道:“公子!你可返来了,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元帅每天都在顾虑你呀!”
有了葛王给的银子,三人一起上吃住倒也没委曲到。气候这么冷,每天早上岳冲都服侍老祖母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或是一碗热馄饨。
葬好了海东青,三人离了宋金边疆,朝梁地进发。
那将军恰是岳飞麾下大将陆文龙,与杨再兴、牛皋、高宠三人齐名。
岳冲转头对老祖母和阿雪道:“我们先去见我父亲,然后我顿时请他安排安神医给老祖母治病。”
暗淡的光芒下,这位将军刚一瞥见“岳飞之灵位”几个大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起马鞭劈脸盖脸的便往白发少年身上抽去,他难以按捺内心的肝火,边抽边骂:“让你狗东西谩骂我家元帅!我家元帅活的好好的,你竟敢咒他早死,看我不打死你!”
想死父亲,又想起完颜守谦父子,他悔恨战役,悔恨大金国的野心家,悔恨大宋朝廷里的昏君奸臣,他绝望的抽泣道:“爹,孩儿给您上香来了!愿您早升极乐,来世莫再投胎到大宋,受那昏君奸臣的毒害!”
岳冲喜极而泣,眼泪无声的滑落。
三人上了陆文龙的马车。
老祖母和阿雪乍闻惊变,当场就吓呆了。
一时候,二民气里百感交集。
天气己晚,庙内光芒越来越差,岳冲无端挨打,身材激起本能反应,举起那沥泉长枪便反击,第一招便是龙回身,岂料这个无人能破的杀招,竟被那将军身形斜侧,悄悄巧巧的避了畴昔,他怒道:“你这厮如何会杨再兴老哥的枪法?”
完颜雪和老祖母看着他那满头的白发,再看看牌位上那几个刚好为她们所熟谙的汉字,此时再听到他的哭喊,这才方知,本来他是南朝大豪杰岳飞的儿子。
这晚,三人到了一间小庙,见有些百姓把亲人的名字写上牌位,来到庙里烧香。这是这处所的民风。
中午和早晨,时不时还烫壶热酒,三人分着喝。
正在他们迷惑间,内里一名过路的将领听到了他们的话,心下气愤,跳上马背,提了马鞭便突入庙中。
岳冲更不打话,第二招使入迷龙摆尾,倒转长枪,掠向对方的脖根,那将军以马鞭卷住长枪,卸掉击力,大惊道:“他娘的,岳元帅的枪法你竟然也会!你且住!我有话说!”
何况阿雪救了他后,他一而三,再而三的报恩,厥后他还救了大金父老完颜守谦的命,若不是他舍命相抗,对峙到葛王到来,只怕完颜守谦已经命丧天满教奸棍之手!
“死者为大,老身也来拜上四拜。”老祖母也来参拜岳飞。
陆文龙道:“多亏娘娘那枚石子打的好哇,安神医说,岳帅能够死而复活,满是娘娘的功绩!”
再加上穿的衣服也多,身材暖洋洋的,倒也抵挡了这连日的苦寒。
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方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