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勿桑莫大祭司部下的黑剑士!”有人叫道。
阿金笑道:“清河公,你是想当可汗想疯了?”
就闻声大殿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屏风后走出个七八岁的孩子,大眼睛中尽是惊骇,脖子上驾着把弯刀。接着又走出来一个少妇,手中抱着婴儿,亦有一把刀顶在腰间。一时之间屏风后连续走出二十余人,均是老幼妇孺,被十来个兵士雪亮的弯刀挟持着。
“你——”世人义愤填膺,却也无可何如。
“你等呱噪的很!”清河公一声怒喝,场中却也温馨下来。
“如此罪罪过动,岂能不依法措置?!”
阿金吐出一口黑血,“呵呵”笑一声道:“妈的,老子活了二十年,也够本了。一条命换两条命,值了!你上有老下有小,死不得!我阿金孤儿一个,死便死了!”
“孙儿——”
世人顿时惊奇,这清河公莫不是疯了?叫谁出来?
“夫人——”一个青年军官面色惨白,恰是刚从龙喉水军处赶来的巴龙。
阿金一把扶起他喘着粗气道:“这等卑鄙手腕,防不堪防,与你何干。”
世人打眼瞧去,认得是城防总兵卓伦。卓伦现在穿戴一身浅显兵士衣服,头盔遮了大半张脸,世人方才并未认出他。
思磨早已按耐不住,“哐——”一声拔出刀来喊道:“清河公!如果条男人就真刀真枪拼起来,这等下作手腕,当真叫人不齿!”
“可汗!千万不成!”思磨道:“清河公如此行动,岂能当我草原四大部族的天可汗?我草原人敬的是光亮磊落的真男人,大豪杰!这等卑鄙小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世人被阿金震惊的目瞪口呆,胸中也充满了豪情胆气。清河公也被这一幕吓得神采发青,半晌说不出话。
阿金一把抓住阿木尔张口咬住阿木尔的肩膀。
棘默连舒了口气道:“只要这个?你承认了我是可汗?”
“这不是巴龙的老婆吗?”有人窃保私语。
棘默连伸手封住阿金的穴道,又拿过四周人递上的伤药,敷在阿金断臂之上。
阿金与阿木尔两人使个眼色,二人带着几名妙手,俄然冲出,手快如电,眼看就要将那十来个兵士打倒!俄然,六个身如鬼怪的紫衣剑士六柄黑剑奇快非常,将统统人质环绕在内,黑剑如毒蛇吐信向阿金和阿木尔刺来!二人不及防备,身上均挂了彩!
清河公微微一笑道:“拿你的汗位来换!”
“别娘们似的!老子还没媳妇呢,你这模样,我都舍不得死了!”阿金咧嘴一笑,暴露洁白的牙齿,浅笑之间,左手一挥抽出弯刀,银光一闪!噌——地一声将本身右臂齐肘处斩断!
“嘿嘿——”挟持着一干老幼妇孺的兵士中,有一个笑出声来,道:“思磨,阿金,你们这等莽撞武夫,动辄冒死,不过是烂命一条。”
清河公干巴巴笑两声道:“我要你当着世人的面,当着长生天赌咒,并且昭告天下,将汗位禅让于我。”
“啊——”那些老幼妇孺虽身处险境,却也不由惊得高呼一声!
铁力昆等众将亦叫道:“清河公罪大恶极,不能轻饶!”
“阿金!”棘默连与阿木尔一左一右抱住踉跄倒地的阿金,断肘处血流如注,喷红了棘默连的胸口!
世人哑然。
清河公扫视一眼四周世人道:“我是在和你们可汗说话,谁再多插嘴,我就杀了她。”
大殿上一时呼唤之声不断。在场之人竟有十余人家眷都被挟持!
“思磨——”卓伦尖而细的嗓音大呼一声:“你儿子的命你是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