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答复,周遭一片寂静,唯有血水自手中头颅滴落空中的声响持续传来。
在强盗的据点中来去驰驱,罗伊行动利落地搏斗着那些沉湎药物的男人。
胸口的剧痛逐步变得没法忍耐,罗伊缓缓立起家,无认识地紧握那柄短剑。
“小子,凭你也敢跟我脱手?”猛踢少年将其击退,伊克斯当即顺势追击,“给梅希雅陪葬去吧,拿命来!”
仇敌的头,取了。毕生夙愿,完成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见到少年的行动,伊克斯则脚踩座椅跃过木桌,居高临下顺势纵向劈斩。
瞥见少年浑身的血迹与他手中紧握的短剑,伊克斯仿佛猜到产生何事:“你公然还是不诚恳。那种药是你弄出来的吧,就为这一天?已经杀了多少人?”
不待回应,男人兀自持续说着:“长得比她还高大,那蠢女人竟然还把你当作宠物,真是自作自受。但我的女儿,梅希雅,她做了甚么,你竟把她也杀了?”
亲技艺刃仇敌的实感,亦敏捷减退着,很快变得无从寻觅。
但是除却仇敌的头颅,他甚么也没有,家人、恋人、安静的糊口,都已永久落空。
少女的话语在他脑海中闪现,却又随即消逝不见。
将那些强盗全数杀尽,罗伊终究来到伊克斯的屋前。
得空起家,罗伊从速当场朝右翻滚,堪堪躲过强盗魁领的纵斩进犯。
是非两柄剑刃对撞在一起,收回刺耳的金属声响。
同时他凭本能伸腿扫向左边,公然踢中敌部下盘,将重心不稳的男人绊倒。
并未感到涓滴严峻抑或畏缩,唯有的无尽的仇恨与气愤将他安排,少年一脚踹开强盗魁领的房门。
紧握短剑,罗伊俯身将伊克斯的头颅割下,抓着头发将其提在手上。
“如何回事?”那名高大的男人正一席便服坐在桌前,但他的佩剑仿佛挂在腰间。
鲜血随拔剑喷涌而出,感受钳制本身的力量刹时放松,罗伊抬腿踢开俯身压抑本身的男人。
将决意紧握在手心,少年朝屋外走去。
罗伊俄然感到很茫然:他究竟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但是,为何感受不到涓滴高兴抑或满足的表情。
眼下要做的事情,只要一件。
已经不再有退路了。
右手在身边空中胡乱摸索,少年关于握住本身那柄短剑,拼尽尽力将其刺入敌手的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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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没法按捺地,感到失落?为何心中独一无穷的空虚?
屋内各处躺满尸身,血液流淌成河,视野内净是刺目标猩红。
时隔多年,父亲的话语俄然再次在他耳畔响起:“要极力帮忙别人,做一个优良的人。让大师都能安康欢愉地活下去,是我们药剂师的任务。”
本身已是孤身一人,而他们的大仇仍未得报,诀不能就如许死在这里。
仰躺空中,罗伊当即发明本身的脖颈被对方用力掐住,一时呼吸困难。
与手底下那些毫无抵当力的强盗分歧,这位首级一向未利用那种药物,现在他复苏而沉着。
――死人。
“啊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剧痛自左手传来,狠恶刺激着罗伊已渐恍惚的认识。
不知怎的,现在罗伊面前闪现的,是本身亲手将短剑刺入她胸膛后,少女浅笑的模样。
看着伊克斯高大的身躯倒在血泊中逐步不再挣扎,少年缓缓立起家,大口呼吸着氛围。
或许,父亲口中“优良的人”都是那样想的吧。
用仅存的力量勉强伸出左手,罗伊冒死握住那把匕首,任由锋刃分裂血肉。
但本身为给家人复仇,走上了完整违背父亲希冀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