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唱罢，戏台闭幕。
姚成衍担忧她吓着，忙挡在她面前，“别看。”
第二天一早，京兆府衙役就来叫门。
送走了来宾，荣国公拂袖回房，荣国公夫人冷眼看着一对新人。
萧尽染没再逗留，朝着萧桃儿的牢房走去。
京兆府。
萧家一家子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有成算，她手腕狠辣，心机灵敏。
姚芷蝶点了点头，“也对，他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
姚成衍很惊奇，“死了？”
她去外公那儿学棋的时候，听外公和娘舅聊起过户部这案子。
没想到，这辈子到了这一步，他竟然会请旨夺了季书白世子位。
“哎，说来周少爷跟那掌柜的也挺不利的。”
“娘舅。”
能劳烦李万有亲身来，娘舅还同意了，怕是不得不去这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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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尽染没半点谦逊的意义，“国公爷谬赞。”
按礼部拟的章程，昨日大婚，萧桃儿自京兆府大狱出嫁。
悔怨？
李万有唏嘘，“是啊，周家高低十几口，一个活口没留。”
查得更是京中甚么人将户部收归羽下，姑苏的贡献给的是谁。
而这批银子，也并非端庄来路，而是姑苏给京中权贵的贡献。
那日城东堆栈，把他交给了季临渊后，萧尽染就没再过问铺面的事情。
是周绍钧。
“即使您本日禁止，今后怕还是拦不住吧。”
荣国公恨不能咬碎一口的牙。
终究，还是允了他的要求。
不过，周承业死了，线索怕是断了。
世人目光都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不住的指指导点。
姚芷蝶不欢畅隧道：“他们来干甚么？”
萧尽染同姚芷蝶对视了一眼。
牢里潮湿阴暗，一进门就能闻见血腥气。
“我瞧着，季首尊气坏了，昨夜从我这儿走的，这会儿还没见人影呢。”
萧尽染估摸，是萧桃儿太费事，迫得李万有不得不来。
萧尽染下了马车，被李万有直接带进了京兆府大牢。
“萧二女人真是好本领！”
萧尽染非常细致，晓得娘舅疼她，如果萧桃儿只是纯真找费事，娘舅会替她挡归去。
“哪有甚么情比金坚，都是假的。”
不知中间产生了甚么，这笔银子在进京之前不见了。
萧尽染皱起眉头，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看向萧尽染，“萧二女人，我荣国公府庙小，就不请你这尊大神了。”
“今特来请罪，请圣上罢季书白世子封号，剥夺袭爵之权。”
“好，好。”
京兆府前脚刚走，后脚荣国公就穿戴朝服，去了宫中。
“李大人太客气了，我跟您去一趟就是。”
她跟姚芷蝶到前厅时，李万有正和姚文邈酬酢。
季书白带着萧桃儿，在主屋门口等了好久，也无人叫他们出来敬茶。
萧尽染本也没筹算出来观礼。
圣上晾了荣国公三天，荣国公就跪了三天。
姚文邈对着萧尽染点了点头。
上一世，她八年屈辱，现在算是还了她一遭。
萧尽染不感觉萧桃儿会悔怨。
李万有晓得她和季临渊友情不浅，也不坦白，“在的，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本日一早，京兆府便就要将人接归去。
姚文邈叫来姚成衍，“李大人，我家阿染毕竟是个女人，让她哥哥跟着去照顾一二。”
算计到现在，说不甘心是有的，说悔怨，她是不信的。
“一听人家不能生，就不想要人家了呢！”
只不过他和国公夫人都不想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