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直来不及拔刀,卢坦就被从水里冒出来的丧尸扑倒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河底的湿泥,衣服和头发上的脏水都甩出去,一头扑进水里去捞阎直,他喊不出声来,他怕捞出来的已经是尸身。

他们顺着涵洞中间通向高架桥的草坡爬到桥上,撞上了几具眼熟的尸身都是和他们在安设点有过一面之缘或见过几面的队友,尸身还是新奇的,处于方才灭亡而不是传染的状况,申明在这不远处有丧尸出没。虽说非亲非故乃至连朋友都算不上,阎直还是愣住脚步礼节性的默念一句祷告词。将来不成预知,灭亡没法禁止,而他们只能进步。

阎直捡起陷在泥里的耳麦在手上磕了两下,戴到耳朵上的时候听到由恍惚到清楚的电流跳动声,它们由一些踏实而不好掌控的电子颗粒逐步拼集成完整的声线,阎直试着说了句,“廖队……我还活着。”

“廖队。”

他们举起的枪又放下。固然第一时候涌上心头的是给火伴报仇的打动,但现在的环境不答应过量华侈枪弹,能躲则躲减少正面抵触,趁丧尸们没重视到这边,卢坦和阎直踩着公路旁的钢架绕了畴昔,踩着高速路中间到处可见的庞大荧光告白牌,来到了歇息站超市的房顶上。

他湿透的头发狼狈不堪的贴在脸上和颈侧,还在往外吐水,脚下差点站不稳被卢坦扳过身子,拍着他的后背一向到他呼吸规复普通,脸上冒出耐久憋气形成的酡红色,气味微小:“我没事儿,快走。”

卢坦没如何想就跳进了齐胸的水中,大半截身子顿时又湿又冷,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摇摇欲倒,闻声身后的阎直说,“我们离远一点……有一个跌倒了另一小我能够扶。这里的水比较深,按照堆积感化,中间的河床会稍高一点,步子迈大点,脚底别踩实,不然会陷进沙子里。”

他们在旅店一侧找到了通向泊车场和院子的台阶,楼前面穿过竹林子往下是一条窄窄的小河,自西向东通向内里高架桥上的主河道,正劈面就是通向桥的公路,阎直觉得最便当的路子是直接穿太小河爬上土坡,免得从南边的弯道再兜一圈。

一具尸身浮了上来,周身是色彩越来越浓烈的血,它们被河水冲到了卢坦身边,染红了他的衣裤和手指,他的手指不受节制的颤抖起来,嗓子里像堵了一把沙子,直到瞥见年青人从水里站起来。

溅起的水花拍打在阎直脸上让他有那么一会儿没展开眼,再展开的时候就见卢坦的手挣扎着从水里伸出来,水本来不深,可他被死死的胶葛住了,水面上鼓起大片的红色泡沫。

阎直临时关上耳机,昂首望向卢坦,持续他正筹算说的话,“霍间跟着飞机去桥那边打通路的,因为那边的环境临时没法肯定,等这边吊桥放下来就能见到他。”

穿过半人高的蒿草,脚下的地盘也越来越坚固,他们远远的就看到河里飘着很多浮尸,下流的河水不比上游那么洁净,水波泛着浑浊的灰绿色,不晓得水下还藏着甚么东西,但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走一条直线应当并不困难。

“好。”

涵洞上方的那条高速公路连接着他们之前来的路,有一条分岔道被堵死,现在走的这条想要达到高架桥需求转一百八十度的弯,被这个弯道圈出的地区建成了让行驶车辆停靠的歇息站,左边是加油站右边是旅店,中间是一片四四方方的泊车场,老远就飘来刺鼻的汽油味。

“阎直、阎直!”

卢坦让本身的遐想生生刺了一下,刚想扭头看看阎直,却发明脚边的水狠恶的动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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