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他不知为阿谁二弟挡了多少祸背了多少锅擦了多少屁股,现在难不成还要给他儿子清算烂摊子?

“是啊是啊,公爹,玔儿是你一手带大的,如何会那么胡涂!”齐氏亦辩白道。

“您不要被二弟一番话给骗了,玔儿甚么样,您还能不知?儿子不忍心说,是怕二弟和弟妹心中不欢愉,凭玔儿的本领,即便没有这桩事,那也是中不了的。”

若不是怕扳连大房,这一次,说不得他还要上去踩两脚才痛快!

老爷子偏疼,固然一向端着“嫡子为大”的说法,到底是心疼小儿子多些。

养着那么一个废料弟弟,供他吃供他喝,整日里斗鸟养花不干闲事,还要给本身找不痛快。

御史有监察百官的职责,但也不能肆意假造。

“父亲胡涂了,儿子还年青,还能给琛儿看两年。”

语气比方才低了很多,显见是底气不敷。

甫一进门,瞥见老爷子的神采,齐继如便晓得是为了何事。

不过乎是“两兄弟互为依持,也能轻易些”。

齐老爷子死死盯着二儿子,不错过任何一点窜改。

好久,他哑着嗓子,道:“我晓得你内心不痛快,可玔儿,他……”

二房三人顿时抖了两下。

那声响,只怕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声,何况一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下人们?

“哐当”,又落了下去。

“父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弟既没阿谁才气,也没阿谁心机。”

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皱眉思虑半晌,对齐二爷道:“将你大哥叫返来。”

到底是本身的亲孙子,也是齐家一个助力,如何也不能就这般毁了出息,再养出一个齐二来。

齐继如涓滴不松口。

齐二夫人也是浑身一抖擞,赶紧扭头看老爷子,心中悄悄将汀兰记了下来,立马归去就要好生发落一番。

这件事,他不欲管。

一炷香时候后,齐继如行色仓促地赶了返来。

“父亲,您有事找儿子?”他问。

齐老爷子气极,再也不能保持面上的安静,重重一掌拍在酸枣木的几子上,“啪”一声,震的茶杯茶壶都跳了起来。

“便是玔儿,也不是那块料。”

这一次帮了二房又当如何?

既然今上都发了话,为今之计,便只要证明齐玔并未曾调戏家中婢女,乃是无中生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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