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呵呵笑道:“孟首级,你盼着当官,又骂当官的,你到底筹算如何办?眼下的水泊比头些年还要畅旺,两三万壮丁,十来万人,要如何办?总要有个前程吧?”
“对,就是公允!”阮七语重心长道:“张头颅,我们最后落草为寇,为了甚么?是不是官逼民反,贫富不均,大师伙活不下去?”
“那,那官家是甚么人?”张荣迷惑道:“到底值不值得投奔?”
阮七呵呵一笑,“张首级,你看看现在朝中都是甚么人,天然就晓得了。太上皇在位的时候,领兵兵戈的都是童贯、梁方平,再看看现在的朝中,韩大王,岳太尉,曲相公,兴汉侯,哪一个不是豪杰豪杰!如果这几位随便谁来统兵,你能打得过吗?”
阮七道:“俺感觉是公允!”
“你们这些崽子就不要矫饰了,从速绑上,给我戴上眼罩,去聚义厅吧!”
七爷好工夫!
张荣深深吸口气,神采再三窜改,终究无法道:“七爷的意义,是让我把这条命都交给官家,让他发落?”
张荣愣了一下,苦笑道:“如何,不是招安?”
阮七也不否定,而是点头道:“是啊,以是才有当下的变法,官家宵衣旰食,清丈地盘,摊丁入亩,不就是让老百姓能活得下去吗?”
“七爷,请坐吧!”
张荣俄然冷哼道:“不要说金人了,俺张荣另有点骨头,就算是拧下俺的脑袋,也不能给金狗当主子!”
“是吗?”孟威干笑道:“那不就是一说吗!要真是给个大官,谁不想做?另有,七爷你说,有比当官更首要的事情吗?”
暮年在这里捕鱼,厥后在这里啸聚一方,成为义兵的海军头领。
为首的男人俄然咧嘴一笑,忙躬身道:“七爷?就别打小的们脸了,早就传闻您返来了,大头领派我们驱逐七爷,从速跟我们出来吧!”
说到这里,阮七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开口!”
阮七很干脆道:“我没有那么大权力,也不敢承诺甚么。”
顷刻间引来了一片喝采之声。
他也是个贼头,并且权势比宋江还大,根底也更深厚,一样,张荣也比宋江奸刁多了,他并没有打出甚么替天行道的灯号,也没有公开抵挡朝廷。
阮七的船到了水泊深处,俄然涌出了好几艘划子,把他围住了。船上的男人穿戴大红的袄服,露着护胸毛,头上还插着花,嘴里唱着“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求繁华不当官”,活脱一个十年前的阮七!
孟威嘲笑道:“好!既然七爷问了,那俺就说了,前程就是占着梁山泊,吃香的,喝辣的。大秤分金,小秤分银,清闲安闲,谁也管不着!”
阮七点头。
“请七爷指导?”
贾虎和郑握也忍不住跟着拥戴,乃至言谈之间,另有那么一点点讽刺……连个官都没有混上,还替大宋卖力,是不是傻啊?
张荣见阮七态度果断,只好承诺,把这位送走以后,剩下的几位首级立即就热烈起来。
阮七拱手,“张头领,我说来劝降的。”
伴跟着张荣的叮咛,上面人忙活起来,不到半个时候,就弄了一桌子全鱼宴,与此同时,另有几个首级也赶来了,有孟威、贾虎、郑握等等,他们在中间作陪。
张荣点头道:“这是天然。”
孟威皱眉头了,“七爷,凭着你的身份,朝廷都不舍得给你个大官?也太瞧不起我们梁山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