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移司[第1页/共3页]

吕文德这才抬身站起说道:“毅夫(吴潜字)公此举确切有些小家子气了。我猜他倒不是真的要逼师宪兄去突围送命,而就是要让你抗旨?那样纵使最后胜了,战后亦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遁辞,陛下总不能拿兄如何样,但是议功之时,他便又多了很多口舌之机,才好以此为由,在朝堂之上压兄一头。”

“却不知这位姿容甚伟的少年豪杰是谁?”吕文德问道。

“我率军东来,沿途已经清除了敌军游骑标兵,现在西路至汉阳、复州的通道,暂无蒙古军袭扰。且我军本日破敌劝止,又在城外安营,敌必觉得我火线另有救兵将至,正待我策应,三五日内,当派重兵攻我营寨,而不会往汉阳方向出兵。”吕文德解释道:“此时师宪兄带一起轻骑,今晚便趁夜而行,西去汉阳,再从南路沿嘉鱼、咸宁、大冶而绕至黄州,三五日便到。而我在鄂州西城外营寨,依仗城墙死守三天。待三天后我弃营入城,敌纵使发觉有异,追之亦不及矣。”

吕文德传闻贾旭早已推测此事,心下非常诧异,看了看他,用一种考校的语气问道:“那贤侄今时又如何看?”

可贾似道仍然在那思虑了半晌,衡量了好久的利弊,最后才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如景修兄运营,事不宜迟,我稍做筹办,今晚就走!既然圣上有旨、情势有需,为家国计,纵使火线是龙潭虎穴,贾某也得去走一遭了!”

贾似道负手深思,在原地踱了几步,昂首看向贾旭。

听吕文德这么说,贾似道向他行了个礼说道:“请景修兄见教。”

“我在城中困守多日,与朝中之事还是断了联络。此事是何人所奏?”

“贤侄真是客气了。我与你父亲订交多年,师宪当年也是风骚俶傥、翩翩才子,本日见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吕文德持续酬酢着。

贾似道见吕文德始终躬身拱手,也不搭话,便轻拍着他的手臂说道:“此事与景修兄无关,兄且不要多心。”

吕文德与贾似道在城门内相见时已是酉时。

决计既下,反而萧洒的贾似道,让吕文德也不由有些敬佩。他之以是愿与贾似道交好,在朝中为本身寻觅背景当然是首要启事。除此以外,与当世苦读典范、进士落第、按部就班的官员比拟,贾似道纨绔出身,遇事时带着一股匪气,反而比那些道学榜样、呆板士大夫更和他的胃口。

贾似道闻言大喜。“如此甚好,甚好啊!”

吕文德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双手递给了贾似道。

贾似道单手接过,却斜眸看向吕文德说道:“是不是待我沐浴换衣、焚香设案,才好接旨?”

贾似道却将话头接过说道:“青出于蓝,此话不假。而胜于蓝之处,也不但仅是姿貌啊。景修兄,不瞒你说,十余日前,我儿便已推测朝廷当有移司之议。以公心论之,移司之事倒也算谋国之策,无甚不当。只是提出的人物和机会把握不好,或者说把握的恰好,就不能不让民气生顾虑啊。”

几经酬酢,又与数名初度相见的文武相互举荐,忙了好半天。贾似道还要邀吕文德回府衙设席拂尘,却被吕文德拉到一旁,屏退旁人说道:

“那就是吴潜这个狗贼了。”贾似道负手在原地摆布踱了几步说道:“这些人纠结于我乃恩荫而非进士出身、以及我年青时一些的琐事不放,自夸品德榜样,在朝中一贯与我不对于,却不想挑在这时出此毒计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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