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开吧!”
这厮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呼应的,当年朱伯材担忧的猜忌与打压,也会随之死灰复燃。
但朱伯材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东西,狂的没边,向赵桓低头,还不如直接杀了朱伯材。
不等赵桓矫饰完玄虚,已经被朱伯材的冷哼打断。
想通这些,朱伯材后背竟一阵发凉!
“背后家属的支撑,便是身前能够仰仗的势。”
朱伯材一把将赵桓手里的茶杯推开,抬腿往椅子上一坐,没好气道:“你这混账,这些年可没少给朱家争光。”
要晓得朱家可不是只要他这一支!
恰好就在这时,赵桓却端着茶杯,走到朱伯材面前,缓缓弯下腰,毕恭毕敬的向朱伯材奉上热茶。
这倔强的手腕,暴风扫落叶般的做派,乃至远超当年预期!
他毕竟年龄大了,这些年固然内心舍不得朱琏,但被族人勒迫,他也只能与定王府划清边界。
“既然有劫数,天然也就有化解之法。”
“现现在,朱家可否与定王府冰释前嫌,重新缔攀亲情,已经不是老夫能够摆布。”
“定王府与朱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岳父情愿冰释前嫌,本日朱家是本王的势,明日本王就是朱家的势!”
说不定……
他真才气挽狂澜,重振大宋昔日光辉呢?
“想让老夫谅解你,做梦!”
以赵桓的脸皮厚度,当然是主动贴上去。
“留给朱家的路,无外乎两条,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一条道走到黑,博一个拨云见日!”
朱伯材脸都快气歪了,看着赵桓那没端庄的模样,他就来气。
“若岳父还不消气,要不然……本王跪下,给你磕几个?”
朱伯材能摆布的族人,不敷三成,其他的族人,恨不得把赵桓吊死,以解心头之恨。
朱家开枝散叶,凡是族谱上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四个如何?”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因为这此中牵涉的短长干系,他实在是太熟谙了!
大失所望之余,朱家只能转而支撑郓王。
“不必你多言!”
这话无疑打动了朱伯材,但是低头看了一眼赵桓手里的茶杯,这混球……刚才用的就是这个杯子,上面还挂着口水……
如果能与朱琏父女相认,朱伯材天然是满心欢乐,但是族人那边如何办?
“哎!”
朱伯材沉默不语,他混迹朝堂大半辈子,天然明白此中事理。
“但说到底,显肃皇后与陛下,乃是结发伉俪。”
赵桓已经不再拦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毫无王爷风采,但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令朱伯材不敢小觑。
大门就在面前,朱伯材却没有半点夺门而出的动机。
朱伯材的父亲朱士安,身后被追封为太保,再加上朱伯材的姐姐实在太争气,乃至于上一代的朱家人,都跟着鸡犬升天。
“名誉,乃是朝堂安身之本,只要站稳了脚根,权力天然接踵而至,权大则严肃。”
赵桓反倒不急了,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真要到了存亡存亡的时候,底子用不着纠结,夫唱妇随,皇后殿下必然尽力支撑陛下。”
“谁奉告你给活人叩首,磕四个?礼部晓得,非把你身上的王袍扒了不成!”
“本王先前多有获咎,还请岳父息怒。”
“但这统统,都是表象,真正能够耸峙不倒的身分只要一个,便是势!”
可惜天年不如人算,他本来寄予厚望的赵桓,竟然是个废料。
“显肃皇后,母范天下,若获得她的支撑,必定事半功倍。”
“想要匡扶大宋江山,还搞裙带干系,那本王干脆下乡种田算了。”
眼看火候差未几了,赵桓立即奉上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