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赵桓还真敢!
“陛下清楚是用心让母亲补缀儿臣。”
“若陛下实在没事干,就把蔡系翅膀连根肃除,上至蔡京,下至其族人,全数斩杀屠尽,绝无冤假错案。”
“乃是陛下派人来奉告本宫,你这孝子,先是对陛下不敬,现在又诬告本宫。”
“若不是这些光阴,陛下拦着,不让儿臣进宫,儿臣早就来看望母亲了。”
“本宫何需监督陛下?”
赵桓偷偷看了香兰一眼,内心也尽是惭愧。
“母亲!”
赵桓指着御书案上的绝美花鸟画,用心扯着嗓子大声提示赵佶,字里行间透着满满的讽刺之意。
这个时候,显肃皇后将她许给赵桓,无疑是恰到好处。
赵桓已经名震朝堂,独一份的严肃霸道,就连蔡系翅膀都要避其锋芒。
“此乃朕与皇后的共同意义,你敢方命?”
显肃皇后抄起家边的桂花糕,便砸在赵桓的脑袋上,固然不疼,但压迫感却极强。
“儿臣想死母亲了。”
“不过……”
见前朝叱咤风云的赵桓,一进后宫便如此灵巧顺服,显肃皇后的“母亲之威”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赵佶没有搭茬,冷哼道:“迎娶香兰,不是你能决定的,更不是朱琏能决定的。”
之前还放肆至极,一进门便换了一副嘴脸,毕竟……识时务者为豪杰。
乃至在显肃皇后的内心,早已经把赵桓当作了亲生儿子。
狠话还没说完,赵佶便咽了归去,他无可何如的叹了口气:“朕养出这么个儿子,究竟是该欢畅,还是该愁闷?”
赵桓天然晓得,显肃皇后不会真杀他,但还是用心摆出一副委曲嘴脸。
“你斩杀叛党贼首于千里以外,威震大宋,本宫天然为你高傲,但是你顶撞陛下一事,却令本宫极其不忿。”
起码短期内,赵桓谁也不惧!
他方才立下大功,这个时候就算是一国之君,也别想碰他一根汗毛,不然必然会被悠悠众口的吐沫星子淹死。
“解释解释吧,为何不肯娶香兰?”
“不晓得的,还觉得本宫日日夜夜盼着你进宫似的。”
“母亲饶命。”
看着赵佶被气走,赵桓甚是解气,内心悄悄讽刺:“你不是推许言官无罪吗?本王就让你好好吃一吃言官无罪的苦!”
并且……
这番话,已经有裹挟朝政,企图节制赵佶的怀疑了!
这俩人的脾气,固然八杆子打不着,但是在令人讨厌方面,却出奇的分歧。
转眼间,几个侍女便走了出去。
本来显肃皇后还想发怒,见赵桓如此识相,便将到嘴边的呵叱咽了归去,只是不痛不痒的轻哼一声。
谈吐自在是功德,但大宋自有国情在,外忧内患的时候还搞甚么言官无罪,这是恐怕误国愚臣和卖民贼不敷多!
听到这话,赵桓不由眼睛睁得老迈:“母亲是如何晓得的?莫非您派人监督陛下?”
“纵使是关起门来,暗里密谈,你身为儿子,也该当对父亲恭恭敬敬才是。”
赵桓将“厚颜无耻”这四个字,揭示的淋漓尽致。
并且赵桓又是向来以“口无遮拦”著称。
香兰就站在中间,固然面无神采,但眼神却透着哀怨。
“香兰乃是本宫近侍,又是你儿时玩伴,可谓是青梅竹马,难不成离宫多年,你已经把香兰的好都忘洁净了?”
明显很想大嘴巴子抽他,却又舍不得动手。
未几时,赵岑就在寺人的引领下,来到皇后寝宫。
“儿臣内心也很委曲,陛下的嘴巴也太快了,儿臣后脚还没到,他前脚就已经派人来母亲这告状了。”
奸臣佞党能说,赵桓天然也能说,并且还要比他们说的更加肆无顾忌。
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早就被赵佶干掉了,可恰好这小我是赵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