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目光一闪,目中含着精锐,在闻歌与顾轻涯身上打量了一圈儿,倒是蓦地收回了手中,抵在顾轻涯喉间的长剑。

这一刻,闻歌终因而回过神来,倒是就瞥见这么惊险的一幕,当下,她神采不由一变,忙道,“部下包涵……”前面的一个称呼,倒是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口。

闻歌倒是神采莫名,定定望着面前的小女孩。

“你要干甚么?”一起穿过似是漫无边沿的花海,顾轻涯乃至感觉,他的衣衫上都感染了浓浓的属于雪小巧的甜香时,他们两人来到了一汪水池前。

顾轻涯眼中惊色一闪而过,一时候,只顾得将闻歌兜头抱住,就势今后一撤,待得脚步刚稳时,颈间一凉,便已被剑刃抵住了。

那水池里,不过就是极少的多少浮萍,顾轻涯非常思疑,难不成他们大老远从松陵原过来,就是为了赏花看景的?

“闻歌,请两位客人去喝茶。”银发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倒是扭头便朝着百花丛中走去。

再睁眼时,面前的风景已是全然变了。满目,皆是花。本不是这个季候的春兰、秋菊、冬梅,竟是竞相怒放。

他清了清喉咙,半蹲下身,与那小女人平视,正了正神采,道,“你呢?你又是甚么人?叫甚么名字?在这百花深谷里做甚么呢?这么诘问我们,又有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

“爹!”俄然,一声脆生生的呼喊从百花丛的另一头传来,一个身穿粉衣的小小身影,如同一只粉蝶儿普通从百花丛中飞舞而来,直到银发男人身边,手便揪住了他的袍子,抬头看他,嘟嘴道,“你如何这么慢呐?我都喊了好几声了,娘在找你呢!”

而在那歌声当中,本来安静无波的水池中心俄然起了波纹,那越来越大的波纹中心,一朵翠色的莲花从水底下缓缓升了起来。

中心无莲蓬与蕊,只一团光晕。在顾轻涯愣神之际,这回,换闻歌携了顾轻涯的手,轻喝一声,“走!”便是朝着那团光晕,纵身而去。

因着那一声“闻歌”,顾轻涯目下一惊,先是望了望站在面前,叉腰瞪眼看着他们的小女孩儿,而后,又是愣愣看向身边的闻歌。

小女孩儿被他们俩的目光看得不爽至极,本来双手叉着腰,这会儿改成单手,另一手,指着闻歌与顾轻涯两个,很有些气势万钧的意义。现在,更是瞪圆了一双黑中流金的眼,嘟起嘴道,“你们是甚么人?从哪儿来的?如何进百花深谷的?有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

顾轻涯望着面前的小女孩儿,固然感觉有些不成思议,但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有幸见过闻歌的小时候的话,便就该是这个模样。

闻歌却没有发觉普通,没有收敛,神情中反倒多了一丝不稳的颠簸,她张了张嘴,似是难忍冲动得要透露甚么惊人之语……

如许实在的幻景,要以强大的灵力来支撑。能布下如许幻景的人,必定是高人,真正的高人。

何况,大小两个女人,固然一个已是身形高挑,一个还是小小的一只,但细心一瞧,眉眼表面间,还是非常类似,特别是那一双黑中带金的眼,这人间,怕也是独一无二,要认错……还真是不轻易。

闻歌倒是没有理他,反倒是表情极好普通,哼起一首小曲儿来。轻巧的小调掠过耳畔,顾轻涯想着,这女人的声音清脆委宛,唱起歌来,倒还不错听。

顾轻涯望着女人怔忪的侧颜,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甚么,俄然耳根一动,身后风息纤细的窜改被捕获到。他眸子骤睁,一把拉过闻歌,往边上侧闪了两步,同时,手中光影一掠,那把流空剑已是出了鞘,反手一格,“铿”一声响,堪堪将身后那把直刺而来的长剑抵住,劲力一个反吐,来人撤回剑,脚尖已踢了过来,借着顾轻涯流空剑的反弹之力,跃身而起,在半空中又是一个俯身,从顾轻涯头顶爬升而下,顾轻涯还算反应极快,一手环着闻歌,一手已是抬手拈起一个诀,在那剑尖刺到的前一顷刻,一道镜墙已掩蔽了头顶,但不过瞬息间,就在那人剑尖之下,碎裂成了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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