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自闻歌懂事起,对她的教诲里,便从未有过这一环,这才培养了闻歌内心,当真没有甚么仙鬼神魔妖人的辨别。倒也不是为了甚么人间大义大爱的,实在是她体内,神、魔、妖、人之血都有,却又都不容于任何一族,怕是这人间独一无二,超出三界以外,不在五行当中,要说妖异,当世,又有哪一个能比得过她的?

“嗯。先看看要买些甚么再说。”

当时,那冯秀才悲伤欲绝,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偏哭得跟个傻子似的,惹得全部松陵城的人都叹说,这冯秀才实在是可贵的有情有义。

可旁人就不一样了。自他们进了这宅子,这左邻右舍,另有那中人,都提心吊胆着,竖起了耳朵听着动静,却不想,竟是承平了一早晨。

可第三年上,冯秀才进京赶考,就这么一去一年不足,再返来,便是衣锦回籍。

“那……我们出门去买些东西吧?”

到得理好票据,这时候却已经不早了,这城里的商店大略也都关门了,两人筹议了一回,归正要明日才拿到租约,比及过后再去也是一样,不然还怕这中间有甚么变故。

不过这些事情,闻歌本身晓得,却不是能随随便便挂在嘴上的,以是,对着顾轻涯,她也只是一笔带过。

这松陵城的人都想着冯娘子现在要纳福了,却不想,她是个福薄的,竟是没过几日,便出错跌进了井里,给淹死了。

两人说罢,便在房前屋后的四周转悠起来,不时扳谈两句,一会儿说缺了被褥,一会儿又道还得买些锅碗瓢盆,两人倒都非常上心,还真有些搭伙当真过日子的意义。

本日,就干脆姑息一晚也就是了。

顾轻涯倒是笑笑,提及了别的话题,“你本想着要度化她,可儿家不承情,内心不欢畅了吧?”

他们俩荒山野岭能待,这里天然也没有甚么。

闻歌解释得有些多,顾轻涯听得直点头,她说的,都挺对,不过……“令尊但是堂堂赫连阙,郇山曾经的掌门呢,提及来,你也算是王谢朴重以后……”

闻歌倒是嗤笑一声道,“度化?我又不是你们这些王谢朴重后辈,整日里标榜着斩妖除魔,卫道天下的,要度化,也该是你度化才是。我只是想着要在这儿住着,我虽不怕她,但却也不如何想跟一只鬼,还是整日里哭哭啼啼的鬼同处一个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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