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被压得腿一弯,再腰一折,浑身的力量仿佛都用在了双手之上,即便如此,那刀锋还是一寸一寸地压了下来。

“闻歌,你如何样?”那边,那些围攻云懋的黑影也是尽数退走了,云懋赶紧奔了过来。

“闻歌女人没事吧?”月下翩跹走上前,没了变幻之术讳饰的紫色双眸流转之间,似是含着数不尽的魅惑,望在闻歌身上,却一脸的体贴。

“没事就好。方才真是挺吓人的!也不知是那里来的人,竟是一脱手,就是杀招,若不是顾公子救了奴家,方才奴家只怕就……”月下翩跹说着,一双盈情的眸子便是胶着在了顾轻涯脸上。

闻歌心中不无嘲弄,双拳难敌众手,这些人,招招皆是毙命,并且,共同无间,这个方才攻来,另一个便已从另一侧截断了闻歌的退路,垂垂地,闻歌有些疲于对付起来,手中红线挥动间一个迟滞,闻歌便觉右上臂一痛,倒是被利刃割破了衣袖,固然她本能地让了让,但毕竟还是没能完整避开,那刀尖划过了肌肤,留下了一道寸长的伤口。

她愣愣抬眼望着头顶上,俯望着她的顾轻涯,他的眼,沉定而通俗,似是深不见底的海,将望出来的人,深深沉湎。偏他又是那般刺眼,金色的阳光从他头顶之上倾泻下来,好似给他镀了金光普通,闪闪发亮,刺眼,亦刺目。

那黑影才反应过来,劲力一吐,想要将那红线给挣断,却不想,那红线却蓦地一收,重新收缩到了闻歌的掌中。

她望着递到面前来的那一只手,略一沉吟,还是将手递了出去,那里推测,她一时忘了右手臂有伤。方才环境告急,一时忘了痛,现在松弛下来,一动,那痛便是不期而至。

闻歌神采一怔,抬眼间,清楚地捕获到顾轻涯眸中一闪而没的受伤,她不由神采怔忪,这两日来,憋在心头的一口气,不知为何,竟如汤沃雪普通,俄然便消逝不见了。

闻歌扬眸一惊般,腰一扭,身子以不成思议的角度弯折下去,那泛着红光的兵刃从她耳边擦了畴昔,带走了两缕发丝。

并且,就这么短短的一瞥间,闻歌更是心惊,因为,不一会儿,她与云懋身边,又已多了数道黑影,不敢再多想,闻歌手中红线飞绕,迎了上前,眨眼便已被数道黑影团团围在中间,红线左挡右格,没有涓滴的停歇。

她一皱眉间,便已是缩回了手,咬着牙,额上却已是一头的盗汗。

闻歌绝望地想,只是,到死也不知死在何人手中,真是冤枉!

那人本觉得是一击即中,成果没想到,倒是扑了个空,还在发怔间,身后,一缕红线已是急射而来,眨眼,便在他挥脱手里兵刃时,将他的刀柄与握着刀柄的手一层层缠了起来。

闻歌摇了点头,目光抬起,超出云懋的肩头,瞥见了他身后,亦是急仓促赶至的月下翩跹,眸色不由一黯,下认识地便是要挣开顾轻涯扶在她臂上的手。

俄然,一刹时,金光大亮。一道金色的剑光携着雷霆万钧之势,从外破开深浓的黑雾,朝着他们这一处,直劈而来。

一只手,俄然递到了跟前。

倒是不想,顾轻涯倒是没有让她摆脱不说,反倒是干脆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将她紧舒展住了。

半晌以后,顾轻涯感喟了一声,低头往她右臂看去,皱眉问道,“如何样?伤得重不重?”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的手笔,上一次只派了四人,本日倒是多了一倍不止,还当真是看得起她。

无路可退,电光火石间,闻歌只得弯起尾指吹出一声哨,赫连小白收回一声高亢的鸣叫,何如,凝目望去间,浓浓黑雾,却那里能寻着赫连小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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