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到了这里,如果连月下娉婷的面儿也没能见着,岂不是太冤枉了吗?再说了,有你们两位少侠在这儿,难不成,竟怕了这月下谷的女人不成?”闻歌神采安闲得很,云懋沉默着,不再言语了,闻歌扭头见顾轻涯皱紧了眉头的模样,不由笑道,“好了!事情不是还没有产生么?我们只要进步警悟就是了。有你在,我怕甚么?难不成,你会让我出事?”

反观她劈面那一人,身高与月下翩跹没甚么辨别,但是却瘦得非常短长,一身广大的黑袍罩在她身上,愈发显得空空荡荡,袍子里灌满了夜风,偶尔,被吹得啪啪作响。

月下翩跹一身黑衣,将她显得更加的奥秘,衬得一身冰肌雪骨,白得透明,吹弹可破。

端方?又是端方?这一回,再听,倒是没法置身事外了。闻歌固然故作平静,但,不是不怕,一只手,便是不自发地,拽住了顾轻涯的袖子,身子往他身边,贴了贴。

“你晓得?”云懋却没有体例沉着,“你甚么都不晓得。这里那么缺男人,月下族为了繁衍生息,也许临时还不会要了我与小五的命。但是,你一个女人,她们拿来有甚么用?说不准,一会儿就将你做了,拿来当花肥。”说到此处,云懋神采一变,惊骇地望向顾轻涯,将近哭出来了,惨兮兮道,“小五!那些来了这儿的人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当真都被做成花肥了吧?”

话音刚落,足音便是清楚地传进了耳内,月下翩跹端着托盘,款款走了出去。“谷中粗陋,接待不周,几位包涵。”

“客人?”

顾轻涯没有应他,而是转而望向闻歌,道,“闻歌,阿懋说得对!在这里,你比我们要伤害。倒还不若趁着她们不备,先行分开得好。”

那烛火晕黄的灯光中,朝着他们看过来的那张脸,惨白得不见一丝赤色,瘦得颧骨高凸,唯独一张唇,红艳艳,一双紫眸倒是深深凸起进了眼窝,望着人的目光,显得非常阴沉,被她盯着,竟好似被蛇盯着普通,非常不好受,不期然,便是浑身汗毛直立。

月下娉婷的目光倒是没有半点儿的收敛,反倒更是锋利地将几人重新打量到了脚,“这便是你说的客人?”这一声,要比刚才与月下翩跹说话时,要锋利了很多,好似刀锋掠过磨刀石时的声音,让人不自发地后背发凉。

“我晓得。”闻歌敛下眸子,轻声应道。

天然不会让她有事。但是……顾轻涯喉间泛苦,却又透着模糊的甜,这般为他,值不值得且不说,为何却又不敢承认,正视本身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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