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淮河上的曲水流觞[第1页/共2页]

“我想这也成啊。宝船停在哪艘花船前,就让船上的花娘服侍我们。有牵挂又带劲!的确比我安排的够咮。”徐辉祖咬牙切齿,“前面几轮妥妥的。最后上来的是我为他千挑万选的清倌——”

“店主!”梁栋恭敬的在门口禀报,“有高朋到访!”

徐辉祖一伸大姆指:“够朋友!放心,本国公得了好处必不会健忘你。”

白棠不免有些猎奇:“往年是如何庆生的?”

徐辉祖听得如遇知音般大力拍桌道:“可不是?!不过裘安的确有些鬼主张!他竟然批示了统统的花船在秦淮河上弯曲折曲的排了个行列。然后拿我船上一只上等紫檀木雕就、镶金嵌玉的大宝船放河里,说是要玩曲水流觞!”

秦淮河里玩曲水流觞?!白棠惊啧而笑:“倒还真有些雅趣。”

如果能有台留声机,录下这些歌声,每日里听上几遍那该多好——“咦!”白棠灵犀一闪,留声机?!

徐辉祖忿忿不平:“收,如何充公?次日下午,我特地唤了那清倌问话。问她服侍得徐三如何?你道她说了些甚么?”

“他嫌跳舞听曲儿太俗。要玩雅的!”

“甚么?”

“大明律啊!难!”白棠形貌着各朝各代的仕女图,筹算制作屏风摆件放书斋里卖。两折、三折、四折皆可供主顾挑选,连屏风上的画也可遴选。天然,会员优先。这套屏风,白棠不再藏拙,就算他临时想不出体例搞定国师脱手作序,拿下《金刚经》插画的差事。但是,木版水画的技术,本身已经做了充足的铺垫,是时候推向官方了。

必是青蕊那女人在哼唱故乡小调,所谓吴侬软语,莫过于此!白棠不由伫足聆听。青蕊音色甜美,曲调缠绵。梁桦听了哭音渐低,婉娘听得停了机杼,白棠听得乡愁陡生!

耳听孩子的哭声将起,一道甜美的软糯的歌声落入白棠的耳中。

白棠正筹办风雅的送他,他已经主动开口问:“这小花瓶是木头做的?何用?”

美人卷画得有些累了,他放下笔,走至院内伸展手脚。隔壁的院子里,梁桦的读书声又带上了哭音。白棠点头苦笑:全宏这位先生的教书体例,实在简朴卤莽。小孩儿没开智时,跟小宠物没甚辨别,哄就一个字。等他们到了明事理的年纪——实在也跟小植物一样,还是得哄!

高朋?

白棠考虑间,却见徐辉祖捧着他一只闲时候的鸢尾花木雕爱不释手。

白棠眼底的馋涎一闪而逝:“徐三充公?”

他将小花瓶往怀里一塞,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赏心好看,装潢罢了。”

各式无聊的定国公特地跑他这边跟他吐槽:“徐三的生辰快到了。往年咱兄弟几个都要热热烈闹的给他庆生。谁知本年他硬说不办了!要跟几十本大明律过诞辰!你说邪门不邪门?”

“固然说不大办了。但礼还是要备一份的。”徐辉祖打量着他屋里的东西,眼放精光,恨不得全给撸了跑!“你筹算送他甚么?”

白棠讶然问:“蠢事?”

徐辉祖没辙的感喟:“本年干脆连酒宴都不欢畅办了!你说他如许下去,人生还得甚么劲!”

君泪盈,妾泪盈,罗携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连续十几日,白棠扎根在了铁铺。每日早出晚归,谁也不晓得他在鼓捣甚么。秦简几次来寻白棠,不巧都没碰上他。

一时候,藉贯姑苏的国师,禅房里的竹萧,秦婳婚礼上吴语的《半夜四时歌》,全都串在一了块儿!

白棠也没太在乎,这些公子哥,想一出是一出。但是徐三的生辰礼倒是少不了要费些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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