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错,没有老夫的将令,任何人敢踏足陛下行宫一步者,诛!”
数百骑立即兵分两路,一部跨过江都桥,到得东岸,一部则持续留在西岸,朝着南边奔驰。
“大将军,多量的骁果军赶来,围住了行宫,说是有人在江阳城反叛,他们要庇护陛下安危。”
只是,府中竟然一小我也没有,那些家仆,也已经被来氏弟兄尽数遣出了府去。
“陛下!”来护儿不由得大急,起家厉喝道。
“没想到,自雁门之危后,朕又有了如此胆怯的时候。”
“朕厌倦大兴,到了东都,厌了东都,到了江都。江南之美,令朕流留忘返……”
“朕犹记得,昔日小杨卿家尚是一个小小的校书郎时,就曾言之……”
“另有那宇文承基带着一些备身卫也赶来了,说是要入宫庇护陛下。
王忠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顶盔贯甲,一脸病容的来大将军,终究,只能朝着来护儿一礼,快步而去。
“陛下!”来护儿一顿脚。“陛下你若再不分开,可就来不及了。”
“朕能去哪?天下都乱成多么模样了。朕是天子,承父皇基业,现在……是我负了父皇。”
“陛下则可择地藏身,以待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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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昔日,杨子敬就有言,宇文氏弟兄若不死,恐危及陛下,乃至大隋之社稷。”
“你既然筹办得这么划一,想来应当晓得动静并不晚,为何不分开?”
“该死,定然有人泄漏了动静,都愣着做甚,快去搜索四周,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行迹。”
只是这个时候,全部船队,都已然驶离了运河,正在宽广的大江江面上飞奔。
而现在,元礼方才带领着数百披盔带甲的骁果军精锐,直接就撞开了来府的大门,冲出了此中。
“你如何来了?”杨广垂垂地回过了神来,看着那来护儿,眼角嘴边,浮起了一丝欣喜。
不大会的工夫,虞世基一家,另有来护儿一家,充足数十口人,都登上了胡氏粮商的几艘运粮快船,径直朝南疾行而去。
“臣以性命威胁,换来虞光禄保全我家小离宫,故尔,臣特来请罪。”
“再有,给朕取一袭新衣来,朕即便要走,也得有天子的威仪才是……”
就看到,运河两岸,正有马队朝着这边奔驰而来。
方才大将军已经有令,以是末将没有放他们入内。”
“数次南来,皆不肯意北归,却每一次,朕都不能由着本身情意留下来。”
是了,在雁门之时,杨谦就死力请斩宇文弟兄,以后,虞世基亦劝本身贬谪宇文明及和宇文智及。
现在,仿佛又看到了昔日指导如画江山、纵横天下的雄风回到了他的身上,不由老泪纵横。
“朕但是大隋的天子,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有劳来老卿家,且让人去取杯毒酒来,趁便备下纸笔。”
这个时候,哪怕是天子这会子还信赖宇文承基,他来护儿也不成能让那小子入宫半步。
“想必,若把江南比作女子。此女子,必然也独爱、独宠陛下一人……”
“如果当初,朕能听小杨卿之言,何至于此。”
之前才方才封禁起来的东门再一次大开,数百骑精锐,脸孔狰狞地打马冲出,提着雪亮的兵器,冲向船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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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儿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满脸萧瑟之意的大隋天子,亢声言道。
“恰是,还请陛下速速定夺。”
“听陛下的,快去吧,这里,就交给来某了。”
“本将先往宫中一行,看看那边做得如何了。”
来护儿呆愣愣地看着跟前俄然间显对劲气风发的杨广。